君珩瞧着面前迷迷瞪瞪的小家伙,手忍不住又痒痒了,连自己的发情期都记不住,还能记住什么?

    真想把这小脑袋瓜子剖开,看看里面除了吃,到底还记得什么!

    沅容本就心虚,被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更是心里突突跳,扯着笑脸跟君珩打着哈哈,试图用花言巧语迷惑面前冷着脸的家主。

    好在君珩按下心中的火气,没打算跟他计较,毕竟他也不想大早上就听小祖宗在这儿鬼哭狼嚎,君景澄又不在这儿,哭了又得他自己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不过经他这一提醒,沅容这两天难得走心,在出门前规规矩矩地贴好信息素阻隔贴,再三摸摸后颈检查是否贴好,并且随时带着阻隔药以防万一。

    他是小怂包,他才不敢挑战家主的权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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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兰香阁

    君景澄手握毛笔,端立在案台前洋洋洒洒地练着笔,他凝神静气,聚精于在案台上的一方天地,只有动作不经意大了些,扯到身后的伤,他才微蹙眉挺了挺腰板,行笔间仍旧行云流水,落笔潇洒。

    前些日子他臀上的伤因为破了皮,所以看着显着很严重,上药时趴在床上的人儿乖巧顺从,疼的紧了浑身细颤着,蹙着弯眉小声吸着气耐痛,君珩瞧见了又心疼,私下里特意便命医师调制了特殊的药膏,抹上去清凉无痛感,且伤口愈合得极快。

    伤口虽已好转不少,但君珩还按着他让他在床上待两天,君景澄嘴上答应着,人前脚一走他后脚就试着下床走路。他不是个能一直躺在床上什么事都不做的人,君珩不看着他,就偷偷摸摸下床,或是去书房温习兵书,或是握着毛笔练练手,总之是闲不下来。

    君珩逮了他两次,都被这人难得服软撒娇软了心,君景澄睁着一双无辜的桃花眼,笨拙地学着沅容平时撒娇的模样扯着他的衣袖,还没等他说什么,君景澄自己就先不好意思地绯红了脸。

    君珩看得稀奇,任他不熟练地撒会儿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了。

    今日早上,两人用完早膳,君景澄涨红了脸,一脸窘迫地伏在君珩的膝上任他揉搓着身后还没好全的肉团,君珩的手指恶趣味地游走在身下人敏感部位,看着膝上人脸上的红意蔓延到脖子根,娇嫩的两瓣耳朵此刻也红彤彤的,像被火撩过了般,还不待他继续挑逗下去,门口急切的敲门声伴随着君驰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进一步温存。

    君珩虽知君驰有要事相告,但在此时被人打断实在让他不悦,他冷着脸松了手,任君景澄像只受惊的鸟儿扑棱着从他膝上起来,看着人儿红着脸无声细喘着气。

    君珩见君景澄脸上红意褪了些,才淡声开口让君驰进门。

    君驰在外面等候时,便知自己打扰到了家主与二爷间的亲密活动,尤其是此刻被家主沉着脸盯着,面上稍显尴尬。

    还是君珩开口打破僵局,不过一张口就带着些火气:

    “快说吧,什么事!”

    君驰如释重负,拱手道,“端礼前辈传信,此时已到山庄脚下,欲不出半刻便能到达。”

    君珩两人相视,均面露喜色。

    君珩挥挥手,令君驰先退下安排人将之前安排给端礼华居住的春厢阁极其周围小阁再细细视料一番,看还有哪些不妥当的,随即便起身准备着去前厅迎接。

    君景澄被安排着待在兰香阁里,但他也想去,因为怕失了礼数,然君珩不允,只好作罢。

    待君珩前去迎客,君景澄又闲不住了,晃晃悠悠到书房,令下人替他磨了墨,随后退去下人,独自一人在书房里练笔。

    跟了家主后,这种独居时间少之又少,没人知道原来的他其实是享受孤独的,享受沉浸在自己为自己构造的精神世界里,没有人能闯入,没有人能打扰,没有人能破坏这个世界,分走他的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