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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手吧,别拖累你。”

    “你活在愧疚里,那是你的事。你可别指望我也活在愧疚里。”

    汗水浸出掌心的湿滑感,无论他如何嘴硬,他也明白两只手都不可能撑得太久,无非是池怀寄摔下去,还是自己和池怀寄一起摔下去。

    越初许是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还漫不经心向山崖上望去,他仿佛看不清任何人,只看见了崖边的应闲璋。

    一米九五,太显眼了。因为没有表情而显得过分冷峻。

    可越初想笑,没有原因的想笑。就像是从心底想要看他这副因为自己苦恼的神情。

    紧攥的拳头,半敞开的衣领,过分紧张而起伏的胸膛,和从颈子上滑落而出的那枚戒指。

    他也真的笑了。

    尖锐岩石刺进了右臂,越初知道自己确实撑不了太久了。

    “放手吧。”池怀寄又一次道。

    “放手啊…”越初像是动摇了。

    他再一次看向了应闲璋,后者眼神里说不出的复杂,可对视的片刻后,应闲璋点了头。

    同一瞬间,越初将眼闭上,松开了已经僵硬的右手,左手使力,将池怀寄带到自己怀里,空中转了身,好让自己背部朝下。

    劲风不知何处来,直将崖边的人都逼退了两步,那风顺崖而下,将坠崖的人层层护住,明明是飞沙走石之间,却在越初身上展现出过分的柔和。

    雪渺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瞬间,便从一处无人角落翻下了山崖,就算是真摔下去,他也好接着些。

    而此时,他就看着越初搂着池怀寄,从山崖急速坠落,应闲璋的灵力只护了越初一人,池怀寄显然不在保护范围内。雪渺不得不也跟着凝了个诀,稍是托住了池怀寄。

    这么高的地方,若是真摔下来却毫发无伤,怎么也说不过去。雪渺拿捏准了,在适当的地方收了部分灵力,可越初那部分却如何也散不掉,看起来应闲璋是不准备考虑那些,只想越初什么事也别出。

    落地的瞬间,冲击力险些让越初昏过去,虽说是什么事也没有,但疼还是疼的。但同时他就听着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琢磨了下,应该不是自己的,那就是池怀寄了。

    “还好吗。”越初扶起他。

    “没事…”

    “别碰他,我来吧。”雪渺从越初怀里接过了池怀寄,“肋骨断了,当心扎进肺里。”

    雪渺这边还在小心照顾着池怀寄,连话都还没说完,那边应闲璋已经不知道从哪出现就将越初直接单手扛了起来。

    “我先带他去医院了。”

    雪渺:“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