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越初也不乐意啊,挣了两下却完全挣不动,罢了只能嘴上逞逞能,“放我下来!”

    “你再动!”这还是应闲璋第一次没惯着他。

    那颇具威慑力的声音,竟是让越初整个人有点懵。

    一旦挨着应闲璋就会想睡觉,越初靠在应闲璋怀里迷迷糊糊的想着。他是有试着推开他,但不仅没推开,还被应闲璋在背上拍了下,让他消停点别折腾。

    呵,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越初困顿着睁不开眼,竟然还在应闲璋怀里自己寻了个舒服姿势才睡下,算了,醒来再收拾应闲璋吧。

    应闲璋看着他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又瞥见了那淌血的胳膊,好不容易生出的几分气势便又消散得无影无踪。

    算什么事啊。

    医院。

    “别哭了,只是外伤。”院长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你抱着来的,我还以为怎么了。胳膊上点药,明天就都好了。我们这儿最好的药,我偷偷藏的。”

    “哦。”应闲璋吸吸鼻子。

    他抱着越初做完了全套检查,甚至在做核磁共振的时候也想钻进去,好在被雪渺一脚踹一边去了。一下午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了一路抽搭了一路,谁劝都不好使。

    “做核磁不疼的,心电图也不疼,不哭了行吗。”雪渺难得这么温和的跟应闲璋说话,“能不能别让别人以为我师父又死了。”

    “嗯。”应闲璋声音发闷,“脑CT疼不疼啊。”

    雪渺实在是想不通他到底哭什么呢,“再疼还能比我师父当初被你们斩掉四肢疼吗。”

    很好,成功让应闲璋不敢说话了。

    越初半梦半醒之间,觉着怀里有什么毛茸茸的一直在蹭。是雪渺吗?雪渺的脑袋比这大多了才对,是应闲璋吗,啊,那好想掐死他。

    左手手腕突然被温热的舌头舔舐起来,越初眼都没来得及睁,慌张着就坐直了,“应闲璋我杀了——”

    啊…嗯…怀里是只小老虎耶。

    “醒了?”雪渺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着,见着越初坐起身子,走过去将软枕放到了他背后。

    越初还有点懵,无意识的点点头,又看向四周,是医院啊…

    “你脸怎…嘴角有血,擦一下吧。”他看着雪渺面颊好像有点肿。

    “啊…”雪渺用手背蹭了蹭,笑着道,“没事,我师兄打了下。不疼。”

    但甫一思索,又觉着不对,就见着他直接扑进越初怀里,叫喊着,“你看他打我!疼死了!他坏坏!他虐待小动物!”

    他一边叫唤,一边真就挤出些泪来,吸吸鼻子再全数蹭到越初身后的枕头上。那枕头别说还看着怪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