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鱼能理解她的伤感,“殿下,您现在的感觉,像不像自己辛苦开垦的荒地,最后种上了别人的庄稼?”

    公主说对啊,“他面对我的时候三贞九烈,做了皇帝说不定就变得很放荡。毕竟皇帝要生很多孩子,他是重任在肩,不得不干,然后慢慢咂出滋味来了,觉得这种事很有趣……”公主越想越伤心,有种亲手种的菜,便宜了别人家猪的惆怅感。

    有鱼叹了口气,抬手抚抚公主的肩,以示安慰。

    “殿下别着急,去了个释心大师,说不定还有动心大师、窝心大师呢……等下路过金翅神庙的时候仔细留意一下,咱们膳善本土的和尚也有长得不错的,他们不像上国的和尚这么死心眼,看看他们绣花的僧袍就明白了,还俗起来毫无压力。”

    公主呆滞地看着无星无月的天边,本土和尚没能引发她的兴趣,她喃喃自语着:“我喜欢穿白衣的僧侣,还喜欢达摩寺的芒鞋,释心大师光脚穿芒鞋的时候,脚趾头看着好性感。”

    有鱼兜天翻了个白眼,连脚趾头都觉得性感,真是没救了。

    “那您为什么不和他说呢。”有鱼道,“把您对他的痴迷通通告诉他,说不定他一感动,愿意入赘我们膳善也未可知。”

    公主干笑了两声,“本公主向来不靠说,一切都靠做。他都接收不到我的信号,说明没有缘分,不必强求啦。”

    公主说完,站起身转了两圈。朔风凛冽,吹得人脸皮发疼,公主紧了紧她的狐裘斗篷,边转边道:“回家就举办个选婿大典,本公主要公开选驸马。长得不好看的不要,头发太长的也不要,头发长见识短……男人又不是女人,长那么长的头发干什么!”

    公主现在极其愤世嫉俗,悼念了一番往昔岁月,摇摇晃晃钻进帐篷睡觉去了。

    失恋的人总是比较脆弱,帐篷里挂着小小的风灯,绰绰和有鱼看她来回烙饼,那不甘翻身的动作,像皮影戏一样投射在雪白的帐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