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是孤独的还是不孤独的都是蔑视。
我以为一个真实的人会哭。都不是。哭这种事,并不觉得痛苦,只是一口气被压在眼底,大概是一个溅射的念头,氧气会化作泪水涌出。几滴水干干净净没什么情绪,然后嚎叫,哭也是需要体力的,但大部分都是一个人的时候储存不了什么抱怨的套话。
和他分手两个多月,他确定我不会给自己打电话叫吃的,不会和别人说话。其实穿越也没什么不好。以前害怕陌生人,其实并不是真的害怕,但是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避免。他一直不明白,我没有停止做,只是因为有了陪伴,我以惯性为依靠,充分发挥了“不想”。
不无聊。但是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如果你化了透明的妆,出去约会八卦,会有一些刺激,推开门回屋就足够降温了。走的时候说“有空找我”的朋友,你看他们忙的走两条街都没时间陪你吃饭。于是你习惯了,发现楼下有很多种可以一个人吃饭的餐厅。盒饭,套餐,面包和水果。20块钱一顿饭害死自己,或者5块钱一包方便面。有一天,我发现楼下餐厅的墙上没有画装饰,只有一面狭长的镜子。突然,我看到自己独自坐在墙上的镜子里,就像看到画中那个愚蠢的模型假人一样。
我在网上买了很多东西,每天都在等快递员来敲门。买很多手工材料,一点一点尝试。可能你没日没夜试过缝小玩意。房间里光线不够,明亮的台灯装不下细节。到了晚上,眼睛累得连眼泪都想流下来。穿线的时候经常发现自己无能,线跟针孔对不上,指日可待。我知道向前一步是迁就,但推过去就是擦肩而过。空虚的心现在感到痛苦。
我经常自己看电影。人越哭越要一个人去。你要买一大桶爆米花,就想要一桶甜腻的东西。黑暗中,我有点想哭。感觉就像大海的水倒进了船里,嘴里都能塞满唾沫。你是残酷的世界,你喜欢的甜腻会先被一波摧毁,再被温柔的蚕食。一群群的人总是被别人纵容自信,先说别人,再说电影,什么细节都通过请他们参与来讨论,不给别人留适当的空白。但你还是把整桶都吃了,一个个看着整块地。
独自一杯酒,一支蜡烛,晚上开门招人,熏一种叫希腊花园的精,抱着猫缩在沙发上看书。经常看几十页就感觉很模糊,于是打开电脑,看国外大学的公开课,听一些有趣的论点和英语,边看边做减肥训练——这样持续了两个月。没人陪,没人问,没人答,没人懂,也没人陪,没人问,没人答,没人懂,只是有人在说这种孤独生活的不当性和不道德性——只有和别人在一起才有自我幸福是对的吗,但是,为什么?
只知道没有人真的需要任何人。孤独的人和害怕孤独的人之间有一线之隔。前者很平静,后者很期待和这个世界玩得开心。后者笑前者不能玩世,因为他一无所有——但他们中有一半人没有足够丰富的底气去放纵,于是他们上岸,做一个孤独的看月亮,在黑暗中思考的人。
习惯了荒芜的夜晚,醒着的猫想转向新的领域。它从床上跳到沙发上,走到我身后,但试探性地伸出爪子,踏上我盘着的腿——我发现它像踩在船上一样轻盈地触到我的腿,像寄宿生一样走进我的怀里,聚拢,聚拢,眯着眼。风浪就要来,我要像它的方舟。五年了,我和它生活在一起,没有对话,本能的。尘世还需要什么?朋友是会离开的路人,恋人被谎言包围。他们曾经大力刺激对方的能量,但是一旦失去控制,就精疲力竭了。说不管做多少,都不能留到一天结束。
所以,意识到自己是孤独的还是不孤独的,都是蔑视。孤独就是贬低自己,不孤独就是贬低孤独。否认在增加,认同在席卷。永远在世界上,但没有人承认它也有它的道理——越不回避,越清醒。
相关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