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太巧合,即便是陈梦歌也没有不相信于落的理由,算算日子自己也不过和叶九熙才认识几天,一个鬼和一个刚刚救了自己名的胖道士。

    想必是个人都知道选择相信谁,可陈梦歌还是为难了,于落救过自己,叶九熙又何尝没有救过自己?若不是他闯入蛇洞把自己救了出来,自己现在还有躲在于落身后的一天吗?

    “前辈此言何意!自古男子夫德,便是化身为鬼也不可违背,我若伤害了妻主,岂不枉为人夫?”叶九熙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一般,搬出男子夫德来说。

    于落从小接触的就是那些道书,也因为做了道士而命犯三弊五缺,这辈子无法娶夫郎,注定孤身一人。

    于是从来不懂什么是夫德的于落大大咧咧地一挥手:“别和我掉书袋,我不懂什么夫德不夫德,我只知道有人成鬼之后杀了自己妻主的全家。你这么大的鬼气把我黄符都打落了,倘若没有什么悲惨的死因,那你手里没沾血我是不信的。”

    提到死因,叶九熙就像被戳中痛楚了一般,脸色很差:“我……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说如何死的。更没什么冲天的怨气,成为鬼后便一直待在墓室里修炼鬼气。从未害人。”

    叶九熙反复说自己并未害人,于落却嗤之以鼻,不管叶九熙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还一味的护着陈梦歌。

    陈梦歌却清清楚楚看到了叶九熙脸上的迷茫与伤感,心里没有由来的升起沧桑感,她走出于落身后,动作笨拙的摸了摸叶九熙的头发,然后自己钻出了红线,和叶九熙站在一起淋雨:“于落前辈,你把红线撤了吧。”

    陈梦歌和于落对视了很久,于落才叹了口气妥协,毕竟于落不想让陈梦歌陪着一个鬼崽子淋雨。

    “行了行了,进来吧。”于落小心翼翼的收起红线和铜钱,一个不落的装进自己的黄布袋后,一脸警惕的看着叶九熙进来,还不忘放狠话,“我告诉你,我现在又有法器了,别给我放肆啊。”于落晃了晃手里沾了朱砂的红线,想给叶九熙一点威胁。

    叶九熙则完全无视了她,把陈梦歌扶到破庙里供人跪拜的蒲垫上坐下后,就开始要给她脱鞋。

    “你你你……干嘛啊。”陈梦歌满脸惊恐的看着叶九熙,总感觉叶九熙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哪知叶九熙一脸纯洁担忧地道:“方才于落前辈说,妻主穿这鞋容易撞邪,为了避免以后有这样的事,还是脱下来吧。”

    于落看着叶九熙这个动作,反而冷哼一声坐到一边。

    陈梦歌虽然没有挣扎,可当自己的脚露在外面的时候她还是有点不适应:“这……我没有鞋穿了啊。”叶九熙却反问:“妻主要去哪?不妨告诉九熙,我抱着你去。”

    陈梦歌连忙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要去,开玩笑啊,这半夜三更的百鬼夜行刚刚走,自己再上赶着出去找人家?

    如今雨已经停了,只剩下山里几声虫鸣,破庙里安静的只有三个人的呼吸声。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今天又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百鬼夜行,百鬼还朝着庙跪拜。这完全不符合对鬼的描述啊……鬼不是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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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看见神就像看见仇人一样吗?”陈梦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直到叶九熙也听到了,二人思索了一会。

    刚要把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说出来,却不料于落先说出口:“除非……这庙里供的是邪祟。”

    这句话把陈梦歌吓了一跳,刚才于落还向这神像祈祷过,以她的修为不可能看不出来神像有毛病啊。

    于落也正是疑惑于这一点,她和叶九熙都眉头紧锁,又只剩下陈梦歌一个人像个没有脑子的憨憨,于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废物,她也绞尽脑汁的想。

    出乎意料的是,居然还真让陈梦歌想到了。

    “这庙主人之所以不派人修葺不派人请圣僧来主持,那肯定是这庙有古怪,再看看这庙的坐向,和普通庙完全不一样,甚至反其道而行之。所以我猜,那这么大的佛祖像应该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真正被供奉的,可能就藏在佛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