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厉覃看得不真切，以为自己还在梦里，他痴痴的看着慕清竹，而那脸上的清冷和眸子里面厌烦的表情太过真实。
原来区分梦境和现实如此容易。
“你看着我做什么？”
慕清竹没有吝啬自己的臭脾气，撇过头不再和他对视。
让厉覃再一次感受真实是鼻腔中充斥而来的饭菜香味，他躺在床上，不喜形于色，一言不发。
隆重的开门声率先打破了这片宁静，如果可以选择，厉覃只想保持平静。
“慕清竹，原来你在这儿啊，从我家搬出来一声招呼也不打，害我干着急！”
依旧一副地痞流氓的无赖嘴脸，秦湛上前拽住慕清竹，自然而然勾过她的肩膀，背对着厉覃，拉着她就要走。
“我也想打招呼的……”
如果不是某人强行把她从秦湛家里扛走的话，她倒也愿意待在那里。
两人有说有笑，一点也不顾厉覃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压。
怎么可以和秦湛这种渣男靠这么近！
厉覃嘴抿成一条直线，终于忍无可忍，“厉家不是宾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要是想出去住，以后都别进厉家的门！”
慕清竹脚下一顿，神情一滞。
厉覃在威胁她！如果她不在厉家待着，怎么查出真相？不得不承认，拿捏她的软肋，很到位。
换作以前，她也可以当甩手掌柜，丢下一句谁稀罕谁住就离开，开始自己的新生活，但现在，她一心都是真相，只好妥协。
秦湛冷哼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底气十足，“既然厉家容不得你，跟我秦湛也不赖。”
慕清竹摇摇头，眸子有些不情愿，厉覃很是满意她的反应，秦湛见势头不对，赶紧转移话锋。
“我说哎！厉总怎么在医院躺着，不会是纵欲过度肾虚了吧？”
蓝白色条纹的病服，空洞无神的眸子下面还有厚重的黑眼圈，嘴唇干裂，除了纵欲过度肾虚以外，人高马大的想不出别的。
如果可以的话，厉覃恨不得起身掐死秦湛，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秦湛揶揄一句趁他不休息拽着慕清竹就走了。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走廊上，消毒水味儿更加浓郁，秦湛一会儿给慕清竹捶捶腿，一会儿给她揉揉肩，异常狗腿。
“你别这样，说吧，到底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