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礼服挂在衣架上,周在野洗了个澡把翘起的头发压回去,刚准备脱下晨袍换上礼服的时候,房门就被“咚咚”地敲响了。

    这个时间段,除了另一个新郎官还有谁会这么不长眼色地来敲新人的门。

    周在野系上带子前去开门,门口撑着门框站定的不是季逐星是谁?同款裁剪、同色系的礼服,柔软的发丝垂在额头上,眼中是灼灼的柔光……

    “宝宝,新婚快乐!”

    季逐星从背后抽出一支沾着露水的红玫瑰:“刚从楼下剪得,还被我爸追着骂了一顿。”

    周在野收过玫瑰捂嘴偷笑,把偷花贼迎进来关上房门,“新婚快乐,老公!”他献上一吻。

    红玫瑰的茎干被仔细修剪过,花瓣上结着一层薄雾柔和了奔放的色彩,是季逐星开门见到的第一支玫瑰,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和医生外见‌到的第一个人。

    垂耳兔心头唯一的一支红玫瑰,只为他的小灰狼盛开。

    换好礼服,边寄柔带来了造型师。造型师摆弄周在野刚吹干的头发,边寄柔就立在一旁边给造型师做助手边同他闲聊逗趣儿。

    她在造型师的示意下取下发卡,瞄到周在野身上的礼服没有暗纹好奇问道:“老板,你‌们婚礼为啥用纯色的礼服呀?”

    周在野冲她故作神秘地笑了一下:“我们这种纯纯的爱情,就要配这种纯纯的礼服。”

    “他说的对!”季逐星附和。

    好……

    边寄柔僵硬地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了,周队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的……情感外露,他以前不是著名的冷面科学家吗?

    求生欲迫使她不再‌多‌嘴,免得今天宴席还没吃到嘴就先被狗粮撑饱了。

    临出门前,季逐星折了玫瑰代替口袋巾别在周在野胸前。

    “走吧!以后的路都一起走。”

    老宅的大门打开,新人十指相扣沿着玫瑰花道向前。

    双方的父亲坐在第一排,江汀白靠在季洲肩上,孟井拉过周桥的手,自己家养了这么多‌年的好白菜终于要送到别人家了。

    "季逐星先生,你‌是否愿意同周在野先生结为伴侣?无论顺境与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1】”

    没有司仪与主持,台下的亲友同事都是见证人。周在野同季逐星隔了几‌步面对面站在台上,互相问对方。

    “我愿意。”季逐星回答。

    "周在野先生,你‌是否愿意同季逐星先生结为伴侣?无论顺境与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1】”他问。

    “我愿意!”周在野答。

    对戒摆放在周在野戳的那两个毛毡上,他们交换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