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太近，纪云一来不及侧身躲避。腰腹用力，猛的向后折去。尖锐锋利的指甲贴着胸膛擦过，“嘶啦”一声，薄薄的衣裳被扯出个口子来。
素雪扑了个空，从喉咙里发出怒吼，再次朝着纪云一扑过来。
借着空挡，纪云一双腿用力，凭空画了个圈，稳稳落在地上。抬眸的同时伸手抵挡住直冲门面的手掌。他牢牢攥着素雪的手腕，微微一笑：“冷静。”
素雪左手成爪从侧旁转上来，看架势是要拍碎纪云一的头颅。
纪云一手疾眼快歪头躲开，又抓住她的手腕。力度大到快要将素雪的手折断，脸上仍是笑嘻嘻的。
“要不坐下来好好谈，”纪云一挑眉，“就如同在君归院。”
提起君归院，素雪身后由雾气变幻而成的狐狸更加清晰。青面獠牙，缕缕黑气从眼眶，嘴角溢出，死死盯着他。
素雪生气了。
“看来你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纪云一将素雪的手腕扣在一起，“那又为何委身在此？为杀人？为修炼？还是为陈书生？”
每多说一个字，素雪脸上的细白绒毛便越多。一头墨发隐隐约约现出银白，连带着眉毛也变了色。
“白狐？”纪云一垂眸打量她，叹了口气，“若无杀孽，潜心修炼，再过百年未尝不可飞升。”
素雪挣不开桎梏，狠声道：“飞升？”
她嗤笑：“天界有何好。只不过是群伪善之人，偏偏喜欢对人施舍善意。”
听她语气，似乎与天界之人有过节。
“你认得天上的神仙？”纪云一问，视线在她眉眼间逡巡。
素雪却不愿再说，“认得怎样，不认得又怎样。与你有何相干。”
她对上纪云一的目光，“我闻得出来，你不是常人。若没猜错，你也是天界之人。”
纪云一扬眉，暗道素雪有些能力在身上。
他没应声，反问道：“你能闻出和我同行之人来自何处吗。”
素雪既然能说出他，阿迢应该也可以。
素雪碧绿狭长的眸子闪了闪，尖锐刻薄道：“你们身上的味道一样令人讨厌。”
“多谢。”纪云一低声道，“现在我要问你另一件事。”
他抬头望了望被遮盖的月色，眼里的笑意慢慢降下去。最后只剩下死水般的平淡，“四月三的解药只在妖王手里？”
听到“四月三”几个字，素雪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长长的指尖攥进肉里，有两滴血流了下来。她满目恐惧，似乎想到了极为恐怖的事。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