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看清韦翼是怎么无影无踪就给了赵敏行两下,这样的身手就连张无心也会自叹不如。韦翼阴恻恻道:“啧啧,赵小哥,你这样的花容月貌,要是被割了十七八刀,应该很好看吧。总之你在周小哥脸上划一刀,我韦翼就在你脸上划一刀。嘿嘿,我韦翼从不说假话,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到天荒地老。”

    赵敏行吓得一抖,用手帕狠狠擦着自己的脸,牠知道韦翼完全没有开玩笑。冥鹤怒道:“你这只臭蝙蝠!我们小哥是何等尊贵之人,你竟然......”

    赵敏行将手帕扔在地上,恼道:“闭嘴!”

    冥鹤道:“是!”

    本来想让牠扔脸上,想一想要爱女,还是扔地上

    张无心几人离去,赵敏行连做三日毁容噩梦不提。

    却说她们行至半路,脸有刀疤的苦头陀在街角一闪,做了个手势,示意她们跟过去。张无心不明所以,杨韦二人神色有异。来到乱石岗,苦头陀竟然回身向张无心出招,张无心一一化解。苦头陀对杨笑笑一伸手,杨笑笑竟然解了自己配剑掷去。韦翼也将佩剑扔给张无心,笑眯眯看着苦头陀。

    苦头陀飞身拔剑,软剑在她手中就像吐舌的银蛇一般。她长臂一伸,剑指张无心腰间。张无心侧身一避,铁剑一挥,两剑相碰。苦头陀的剑招变化十分迅速,张无心不敢分心,暗暗庆幸得到张一枫的指点,学了无极剑法,否则此人剑术诡谲,奇招无数,论比剑她怕是赢不了。

    苦头陀将剑一扔,张无心不知怎的,也学了她,二人比拼起掌力起来。但掌功一出,就不是那么好控制的,张无心不留神出手太重,眼见苦头陀挨上就会半死。杨韦二人惊呼:“教主手下留情!”

    张无心手腕一转,那一掌直直地拍在岩石上,石头被炸得粉碎。

    苦头陀单膝跪地,一手放置胸口,恭顺道:“属下明教光明右使范妖妖,参加教主,谢教主不杀之恩!”

    韦翼道:“咱们教主神功盖世,你不要轻易试她,免得自己丢了小命。”

    范妖妖将头磕在地上拜道:“属下僭越,请教主责罚!”

    张无心连忙将她扶起,喜道:“你就是范右使?快快请起!”又对杨韦二人说道:“你们两个也不提前告诉我,刚刚要是不小心伤了她就不好了。”杨笑笑看向范妖妖,热泪盈眶道:“属下也是才确定。”她们二人是老搭档,情谊不比常人。韦翼不解道:“范右使,是谁把你脸害成这样?我们姊妹一定帮你报复回来。还有,你现在怎么在那赵小哥手下?”

    范妖妖道:“此时说来话长。”原来她当年不信阳教主身死,多番寻她,后来才渐渐明白阳教主恐怕的确不在人世。一日她偷听到成鲲与玄冥二姥商量着要灭明教,于是毁容混进了玄冥二姥效忠的牡阳王府。这个牡阳王是兵马大元帅,掌握天下兵权,是朝廷第一号人物。明教义军多年起兵,全被她的铁骑打败。

    牡阳王有一女一蝻,女儿叫古古特穆尔,是牡阳王世子,将来要承袭王爵。蝻儿叫敏敏特穆尔,封绍敏郡王。两人给自己取了个汉人名字,一个叫王古道,一个叫赵敏行。

    张无心原本只以为赵敏行是朝廷中人,却没想到牠竟然是牡阳王的儿子。在红柳山庄,牠一个蒙古郡王,还拿出一幅同心克元的字,真不知道说牠贪玩还是心机深沉。众人一说,还真是好笑。杨笑笑道:“这个赵小哥可真是难缠,我也是怕了牠。”

    韦翼道:“分明是蒙古人,大厅上倒还挂这么大的四个字。表面和我们嘻嘻笑笑,一个劲地推崇我们明教,周巅那不成器的还说要招牠入教呢。”众人皆笑。

    范妖妖道:“我在王府潜伏多年,这个小郡王是鬼机灵一个。牠母亲和姊姊忙着出兵和管理朝廷,有时倒让牠处理一些事情,所以竟像半个女儿家似的。成鲲和玄冥二姥之所以密谋,正是牡阳王想要灭了我们明教。上天庇佑,掉下一个这样神功盖世的教主,才让我们明教得以幸存,我范妖妖当真是高兴。”

    众人不禁暗暗心惊,好一招连环计,先灭我明教,又祸水东引栽赃陷害,再灭六派精英。同时扑灭反元的正邪两大势力,这牡阳王竟然如此狡诈多智。

    忽然,范妖妖跪地道:“属下有一事,求教主责罚!为取元人信任,范妖妖不得已杀了两位明教教众,违背教主教令,实在该死!”

    杨笑笑、韦翼对视一眼,同时跪下求情道:“求教主网开一面!”“是啊教主,这是过去的事了。从前我们教争权夺利、自相残杀的事不少,范妖妖也是为了我们明教......”

    张无心一挥袖,震出九阳真气将她们扶起:“既是从前的事,就不要多提了。”

    三人喜道:“多谢教主开恩!”

    张无心暗暗叹气,她见范妖妖一身邪气,就知道她不是在意人命的人。她是教主,自然不能太过纵容、不顾教令,以免乱了教心、误了大事。可范妖妖毕竟是为了保存明教,又有杨笑笑、韦翼求情,日后再提点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