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念卿不情愿地点点头,看他将杏子大小的药丸搓成米粒大小麻烦又辛苦,才没再胡闹。

    盯着药吃下去,白露总算安心下来:“每天都要来这么一出,你也不觉得腻?”

    药味还在喉咙里打转,元念卿苦着脸看他:“你腻了?”

    “我要是腻了,还会天天跟你费这种力气?”他握住那双冰凉的手,即便现在天气转热仍不见暖,“除非有一天你的身体好了。”

    元念卿故意挑他话里的破绽:“那我可不能好,一好你就腻了。”

    “说什么胡话!”他听不得这些,执拗地将人拉紧,“早晚有一天,我能把你治好!”

    元念卿索性靠在他怀里:“好,我乖乖等着,这辈子治不好,咱们就下辈子接着治。”

    “又说胡话。”他嘴上嗔怪,但手已经把人搂住,“哪有盼着自己下辈子得病的?”

    元念卿含笑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这哪是盼着病?我这是盼着你。”

    带着药香的气息撩拨着耳根也撩拨着自己的心,白露托住元念卿的脸,倾身亲了上去,一只手也滑进松散的道袍内,沿着微凉的皮肤细细摩挲。

    他从小就喜欢与元念卿肌肤相贴,那时还没有如今的复杂心思,只是单纯觉得对方身上冰冰凉凉的,天热的时候抱在怀里十分舒服。

    随着年纪见长,心思不再单纯,元念卿的身体也和孩童时截然不同,这个习惯他却怎么改不掉。

    如同把玩光滑莹润的玉石,对方身上的每一寸都曾在他掌心逗留,连元念卿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他都一清二楚。

    他知道元念卿喜欢被自己揽着背,用手掌的热度温暖发凉的肩膀;也喜欢他的手沿脊骨磨蹭,带来些许暖意;还喜欢赤膊相见时,面对面抱着心口相依……

    只有侧腰不能随便碰,摸得太轻或是太重,对方都会发出怪笑,火速从他怀里溜走,然后好几天避着他,抓都抓不住。

    他起初拿捏不准让人逃过两次,欲火中烧又抓不到人,只能自己想办法消火。罪魁祸首却特意折返回来,趴在窗沿笑吟吟地看他如何自处,其中的顽劣可想而知。

    白露也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即便被如此作弄,下次元念卿往身上赖的时候,他还是会满心欢喜地接住,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

    但他也知道元念卿正阳不足、精元虚亏,并不适合频繁行房,因此肌肤相亲多是点到为止,不敢由着性子乱来。

    两人正亲到情浓处,白露忽然觉得胯下有凉意,就知道元念卿又要作怪。

    “明天不是还要早起?”他捉住摸进裤子里的手,“你闹累了起不来怎么办?”

    “起不来就由你把我背到车上。”一只手被捉,元念卿就腾另一只手去摸。

    他把两只手都抓住:“算盘倒是打得精,我要是不背呢?”

    “那就抱着。”元念卿理直气壮地说。

    试想自己抱着人高马大的元念卿走在街上,白露就觉得好笑:“没羞没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得对得起你这四个字。”元念卿大方撩开衣襟揽住他的脖子,笑容暧昧道,“道爷喜欢上面还是下面,想要我怎么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