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看起来还想让朱棣坐,而自己打算站着,可又抬头看了看武平文和郑和,大概想到不能让人家都站着,便点了点头,
“好,殿下您坐末将的这张床。”
“那么,我们俩就坐那张了。”
毕竟不能和燕王同坐在一处,武平文拉着郑和也在另一边自动自觉地坐了下来。
朱棣看着张玉的这满身的披挂、问道,
“张将军、因何这般披挂整齐的?而且在帐外、本王也见到你手下的军卒都是整齐肃穆、军风严正,不知这又是为何呢?”
“殿下,这不是末将应该做到的么?”
张玉的表情有些诧异,
“行军打仗时刻都要保持着待命、随时要有出发的准备,不是么?”
“可是,”
听了他的对答,朱棣真是打心眼儿里高兴,可还是不动声色地道,
“刚才本王到各处走了一走,见其他营地均放松休整,并没有做任何准备,为什么张将军不象他们那样、也放松一下呢?”
“殿下,末将不过是个百夫长,对其他军营不能指手划脚,”
张玉的神色很是严肃、道,
“但其他人怎么样我不管,只要是在出征的路上,末将时刻不敢松懈。”
“哦,这么说,张将军觉得我军时刻都应该做好发兵的准备,即使是这样下雪的天气?”
朱棣步步紧逼、不肯放松。
张玉却也毫不退缩、点着头道,
“当然应该发兵,不然我军又是为了什么来到这里的呢?”
“说的好!”
朱棣情不自禁地喝起彩来,又四下里看了看,问道,
“这座帐中有两张行军床,另一位是谁呢?”
“是末将的好友,也是名百夫长、名叫朱能,他去巡营了。”
张玉的话音刚落,就听帐外有人道,
“巡营的巡回来了!真是好大的雪啊,老张,是有客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