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鹃抬脚迈进来,接着呵斥,“国公府寿宴,你们在这里争执不休,岂不是太丢家族脸面?”

    她自幼长于皇宫,母亲又是士族女子,虽不太受宠,但气度华贵不凡。纵使她只学了三分,在其他闺秀面前也显得足够端庄了。

    丹宜郡主自持身份尊贵,作天作地,但和正统皇室血脉比起来,还是落了一头,当即闭了嘴。

    容净旁若无人地起身,拍拍不存在的灰尘,垂袖立在严盈盈旁边。

    之前被打的女子和沈玉鹃有些关系在,便凑近她,说了经过,三句话里有两句半都是在吐槽丹宜郡主目中无人,娇蛮无礼。

    沈玉鹃见小姐妹红肿的右脸,皱眉,“丹宜郡主好大的威风,巧巧父亲好歹也是朝廷命官,你今日却当众辱她,可还有一点宗室贵女的风范?”

    丹宜郡主就是跟暴脾气,被她下了脸面,登时又开始闹了起来,场面一度十分难看。以至于最开始和她对狙的容净和严盈盈都被挤出了圈外。

    两人四目相对,不禁笑了起来。

    到了最后,还是安王妃亲自来带走了丹宜郡主,事情才平息。

    紧接着第二天,沈玉鹃就向建元帝哭诉,建元帝当即召了安亲王入宫。安亲王冷脸回到府里,立刻罚了丹宜郡主去跪祠堂。

    这样大快人心的好事半天内长脚一样,传遍了京城。

    本该高兴的容净却几乎愁秃了头,她一再拉着红绡确认,“我真抽了丹宜郡主一巴掌,还假装是她动手打我的?”

    “对啊!小姐,你当时可帅了。日光下像是闪闪发光的英雄!”

    “英雄?英国的狗熊还差不多吧?”她在榻上翻个身,“你说我要是去跟她认错,她能不记恨我吗?”

    红绡:“……小姐,您自己觉得呢?”

    容净心说她当然恨死对方了。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不仅演上绿茶,还彻底得罪了丹宜郡主。

    古代封建主义阶级压迫是能逼死人的!她好怀念伟大无产阶级的广大人民群众啊。

    “算了。”她只能自我开导,“就算没有这一遭,因为上一次宫宴的事情,她恐怕也不会与我和睦相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呜呜呜。”

    “对了,我还遇见了严铮,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红绡私下一合计,掰着手指头,“小姐,您除去说靖平侯世子垂涎您美色,把世子推了一趔趄,还说是世子爸爸外,就没有对世子做什么了。”

    “不过,小姐,爸爸……是什么意思?”

    容净一口清茶喷了出来,咳嗽着探手去摸索白绫,“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别拦着我,让我走吧。”

    这种情况红绡这几日早已经见怪不怪了,甚至极其贴心地替她放好椅子,把白绫抛过房梁,打了一个高度合适,造型漂亮的死结。

    随即对着容净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净:“……原来爱是会消失的吗?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