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霖现如今的处境,是对一个男人最毒辣的惩罚,若是说叶红霜只是递给了他一把剑,那么君烨则是亲手将剑插入了谭霖的心脏。

    君烨早在来之前,就已经在就里面放入了致幻的'ya0,他也喝了同样的酒,却完全没有事情,就因为他提前用了解药。

    谭霖看向空无一人的房间,强忍着小腹的剧痛,将他曾经用过的绳索再次拿了出来。

    望着手中的绳索,谭霖才终于明白君烨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也许这就是上苍对我的惩罚吧,奶奶,赎孙儿不孝,不能再继续为谭家争光了。”

    ……

    侍女衣衫不整的跑到了淮阳夫人的卧房之中,将事情的经过全数告知于她。

    淮阳夫人心中疑惑,怎么好端端的谭霖会忽然发狂?

    纵然半百不解,她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谭霖的卧房内,看着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的谭霖悲痛欲绝。

    谁都没有将此事联想到君烨的身上,毕竟他可是好心好意来看望谭霖的,而他之所以忽然发狂,众人都认为是他自己忍受不住内心的压力罢了。

    谭霖上吊z-i'sa的事情,自然第一时间传到了丞相府之中,谭氏带着叶烟柔即刻赶往了谭家。

    而叶红霜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她眉心紧蹙成川,琥珀色的瞳仁之中满是不解,谭霖明明受到了那样的屈辱都没有选择去上吊,为何会在赏梅大会过后才去z-i'sa呢?

    她隐隐的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具体是哪里不对,一时半会还完全猜不透。

    谭家举办葬礼,身为谭氏的夫君,叶澜远自然要前去吊唁,至于叶红霜,她固然想去一探究竟,可想到谭家人此刻的心情,便放弃了这种想法。

    谭霖刚刚死去,她这个时候前往,无疑是在雪上加霜。

    叶澜远刚刚踏入谭府一步,淮阳夫人立刻面目狰狞的瞪向了他,眼底满是愤恨之色,如果眼神能够shā're:n,叶澜远已经命丧于此。

    “你还有脸皮踏入我们谭家?”

    叶澜远知道淮阳夫人悲伤过度,并未理会她的无理之处,而是轻声劝说道:“母亲,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不如心平气和的将霖儿送走,这个时候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

    淮阳夫人挑了挑眉:“互相埋怨?亏你说的出口,这一切全部都是你那个好女儿造成的,你们不是所有人都袒护着她吗?这次好了,我的霖儿死了,谁又能来护着他?你说,你倒是说啊,依我看,你们整个叶家就是杀死霖儿的凶手,我这辈子都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的。”

    谭氏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忙拉着淮阳夫人说道:“母亲,这件事的确是叶红霜的错,可是和老爷并没有干系,您不能一棍子打死一船人啊。”

    淮阳夫人闻言,马上将一腔怒火转移到了谭氏的身上:“你给我闭嘴,你也同他们一样,吃里扒外的东西,都给我滚,霖儿的葬

    礼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来吊唁,滚,给我滚啊。”

    谭氏见状,只得来到叶澜远身前,轻声说道:“老爷,母亲她的确是伤心过度,她并非有意的,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叶澜远深吸一口气,轻叹一声:“无妨,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也无需继续待下去了,你还是好好待在你母亲身边让她节哀吧,这般年纪怨气还如此之大,小心伤身,我便回了。”

    随即,叶澜远转身便走,这一次叶谭两家彻底撕破了脸。

    他好心好意的前来吊唁谭霖,却被赶了出去,换做是谁都会心生不悦的吧,被夹在中间的谭氏更是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