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萄回头看了一眼窗边那个空荡的座位。

    手机屏上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来自江嘉许的信息:“小萄,我明天要飞一趟新加坡,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聊聊,好吗?”

    时间是她打电话分手的那天深夜。

    得知沈铭楠就是江嘉许弟弟时,她浑浑噩噩,一心只想把这个烂摊子远远推开。

    江家这样的背景,怀疑任何和沈铭楠有过接触的人作为凶手,都是合理。

    就连江嘉许都不得不用催眠这样的方式来试探,那一定是到了所有怀疑已经指向她,江嘉许也没有任何办法来反驳的地步。

    但,如果江家真的掌握了切实的证据,她陆小萄肯定早就被抓了。

    “我不是凶手”这五个字,江嘉许连听都不愿意听她亲口说,或许在他心里,也认为了她就是最大嫌疑人。

    但,真相到底是什么?

    迷迷糊糊地逃避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被宿冶无意的一句话拽回冰冷的现实。

    和江嘉许的聊天记录止于那天的最后一句,再往下,空空荡荡。

    但只有陆小萄知道,并不是。

    好多个夜晚,字打完又清空的——

    “沈铭楠是你弟弟对吗?”

    “清明扫墓那天为什么骗我?”

    “你是不是在沿江就见过我?”

    “江嘉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聊聊。”

    ……

    她垂目,退出聊天框,锁屏,把手机放回cH0U屉。

    讲台上,监考老师开始发卷,哗啦啦的雪白试卷在教室内此起彼伏地翻涌。

    二模考试第一门,开始了。

    考试出奇地顺利,不但源于自己感觉明显思考速度更快的大脑,也源于过去一个月没日没夜的努力。

    有个复习到只剩窗外树叶沙沙声的深夜,困意把她的眼皮缝合。

    从台灯的白光和试卷的油墨气里惊醒,一看时间,幸好只睡了二十分钟。

    正要拿起笔接着把试卷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