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有次自己情绪过激,骂了句“你怎么不去死”,结果小家伙竟真的拿了厨房大婶的除草药,一口闷下,差点死成。

    这人啊,不遇见熟人还好,遇见熟人而且还是个比自己混得出息的,总忍不住去想那些岁月。

    忽而间聂欢就像泄了洪的河水,死气沉沉的,他一语不发转身时说道:“使唤不起你澜双剑阁的人,我自己下山买。”

    “不许!”,叶澜双还是否决。

    这可真就找死了,聂欢猛然转身,风一般的速度掐着叶澜双的脖子甩在窗棂上,鼻息相对。

    “叶澜双,聂某发起酒疯是会杀人的,我忍你很久了!有钱了不起么,我不接你的单,你便直接绕过我给花夭下单,怎么?成功者的炫耀?”

    叶澜双听罢脸色不是很好,他也不是任由屠宰的人,只是刹那便翻身将聂欢抵到侧面的墙边。两个都不是吃素的,胸口撞胸口,响声颇大。

    聂欢恢复功力后与他几乎不分伯仲,叶澜双没占到多久先机就被揪着衣裳砸在桌上,“啪”一声四分五裂,木桌成渣……

    人落地的瞬间,聂欢本想抽身,哪知叶澜双猛力一拽,扯着他一起摔在地上,并在纠缠不休滚地无数圈后死死把聂欢压住!

    叶澜双眸里说不上是火,但至少有不快。

    两个大男人,跟没学过武功似的,屋里所有家居连带墙壁被肉身撞得稀巴烂。外面的家丁缩头躲在角落面面相窥,也不敢多问,更不敢去劝……

    若不是胃疼,聂欢能反抗的,就是烧得厉害,在叶大盟主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击压下半点动惮不得。

    他告诉自己,再忍一个月,大家天高任鸟飞,往后能躲就躲,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

    “得,那晚我压你,今天你压我,扯平!”,聂欢嬉笑如常,仿佛刚才短暂的交锋就是场游戏。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家丁婢女们蹲在墙角反复琢磨。

    聂欢两手过头被死死禁锢在地,两腿只差被姓叶的膝盖压扁……

    叶澜双居高临下看着他,眸中眼神意味深长,碎发落在聂欢脸上,挠得他又痒又难受。

    一句话都没有,叶澜双把聂欢两手并在他一只掌下压着,另一只手忽然将他下巴抬起……

    聂欢皱眉,满嘴跑马车:“叶盟主是从你三个护法那里学到经验了么?这是想实战……”

    他话没说完,那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噻了颗东西进他嘴里,那玩意儿入口即化连吐的机会都没有。

    聂欢面漏杀意,“你给我吃了什么?”

    叶澜双不语。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运功挣脱束缚,左勾拳右勾脚,叶大盟主明明能应对,却没所作为,脚和手一落空,整个人彻底严丝合缝地砸在了聂欢身上……下巴抵着下巴。

    嗯???,到底谁吃亏,聂欢心生狐疑。

    “掌门不好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