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之从小就在国外长大,记忆中除了九岁那年匆匆回国的模糊记忆,关于其他的人和事几乎没任何印象。

    除了知道的贺静和贺曦,还有上次在学校附近见到的那个十多岁的妹妹,再加上他哥之前提过的贺家现在只有贺曦和一个十多岁的弟弟……

    这明显不是简单的家庭关系。

    时冕之倒是没想到时砚之忽然赶过来是因为这事,坐在他对面思衬了一会,换了个坐姿,

    “其实,殷阿姨是贺叔叔的第二任妻子。”

    “你九岁那年回来的时候贺叔叔的妻子还是孙阿姨,也就是贺曦的生母。”

    “再后来,贺家就有了第二个女儿贺静,你也认识,在H大读书。”

    时冕之晃着水杯,“只不过这几年她不在贺家住,相比于贺曦,跟我们时家来往也不深。”

    “那贺曦到底是不是……”

    “砚之,”时冕之放下水杯,“剩下的事等之后换个人告诉你吧。”

    时冕之和时砚之不同,他虽然也是从小出国,但后来随着时砚之转向学术领域,而他要接手家族的商业,十五岁那年便跟着他父母亲回了国,而时砚之则是留在国外在学业上继续深造。

    而那个时候正是贺家闹得最僵的时候,时冕之还记得跟着爷爷一起过去的时候,小女孩就站在客厅里不哭不闹、面无表情的看着人性最丑陋的一面。

    从那时起,留在贺家的贺曦便和时冕之经常来往,只是小小年纪心结重,跟她成为朋友,时冕之也废了不少的一番力。

    可以说,贺曦的过去,时冕之多多少少参与了一些,他见过贺曦在她面前笑过,傻过,发呆过,失神过,但却从没见她哭过……

    所以时冕之知道那件事对她伤害到底有多深,而这些事除了她自己,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和权力替她说出来。

    “砚之,贺曦对人设有心防,心思也比较敏感,所以我和爷爷都希望在学校你能尽量多帮助她一些。”

    “至于你想知道的那些,等哪天贺曦想告诉你了,或者对你没有防备了,我想她会都跟你说的。”

    时砚之知道问不出来什么了,捏了捏眉心,“所以这些年你对她一直很照顾?”

    “怎么?”时冕之笑了,慢悠悠的靠在办公桌上,“砚之,你有意见?”

    时砚之懒得搭理,拿起衣服就要走人。

    “不过砚之,”时冕之在身后叫住他,饶有兴趣的补刀,“这段时间我倒是不介意你像我一样,把贺曦当做自己的妹妹好好相处。”

    下一秒时砚之直接消失在视线里,办公室的门被大幅度的拉开又被大幅度的弹了回去。

    时冕之脸上的笑意更深,还真是没想到,他还能看到自己弟弟这么不淡定的一面。

    …………

    寒冬季节越来越逼近,11月也逐渐进入下旬,再过一个星期,时砚之在Z大的三个月代课也就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