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白不同。
王白游历过星海，见识过许多势力，手中的高浓度黄金甚至能把大半个自然星系填满，随意从手指缝中漏出来点，都足够让秘法大陆北境的超凡者们苦苦追求了。
“想什么呢？”
江杉坐在王白身边道。
“在想神像的事。”
王白道。
两年时光匆匆而过，关于那场诛神战役的真相，王白已经知晓了个大概——其中最紧要的核心部分，就是神像了。
王白本以为只是苍蓝世界的神祇神像有问题，不过后来询问了触手后，才明白整个星海的神像在最初时都是这样的。
都趋向于利维坦的模样。
因为这片星海的本质和三原初脱不了关系，也许是后者创造出了前者，也有可能是前者孕育出了后者，反正三原初深深影响着这片星海，神像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部分罢了。
可以理解为这是款游戏，神祇们是玩家，神像是创造的角色，而这个角色的默认状态就是“S-02”的部分残躯的觉醒形态，即利维坦的模样。
不过苍蓝世界的神祇们的情况比王白想的更特殊点，因为正常人通常是不会选择默认形象作为自己的游戏形象的——尤其是后者非常丑，能让人有生理性不适的情况下。
所以最初王白的设想是，要么苍蓝世界的神祇普遍心理变态，就喜欢用这种丑的不行、能引起人生理和心理不适的神像；
要么苍蓝世界的神祇就接触到了利维坦的存在并且深深的受到了后者的影响，精神状态已经被扭曲了，所以一直不更改自己的神像。
不过就目前王白掌握的信息来看，这两种猜测都比较接近正确答案，但都不是正确答案。
正确的答案是…
苍蓝世界的神祇们已经变成了利维坦。
这答案是已经离开了王白身体的触手告诉他的，后者通过和江杉意识空间内的老龙合作，已经找到了回归本体的方法，并且在征得了王白的同意后，便离开了。
相比于王白的身躯、以及陪伴那深不可测的幕刃，触手还是更喜欢回归利维坦的本体，在星海内无边无际的畅游。
“在想那群神祇吗？”
江杉靠过来道。
“对。”
王白笑道。
“那群已经缠绕在一起、意识完全被利维坦的引导而变得模糊的神祇，已经没有任何交涉的可能了。”
“最让人奇怪的是古树之盟的态度，也许他们并不清楚苍蓝世界的情况…但如果他们清楚苍蓝世界的情况却依旧不采取情况的话，很难不让人相信古树之盟中诞生了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