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白玉堂被戳中了心事,当即就要翻脸。

    展昭却料定他肯定是有这回事儿了,只是因为害臊,不好意思同自己说,于是赶在他脚底抹油开溜之前,一把将他从后面抱住,用巧劲儿把他死死卡在自己怀中:“别害臊——是哪家的姑娘?同哥哥说说。”

    白玉堂心如擂鼓,拳头大点儿的心脏早就已经跳乱了节奏。

    他极度无地自容,脸上烧的几乎可以煮熟鸡蛋,却强绷着一点尊严,打死不想在展昭面前露出破绽。

    “放手——没有哪家姑娘,我乱说的。”

    展昭才不信他乱说:“即便是乱说,也定然有参照。参照是谁?”

    白玉堂简直要被他烦死。他左右挣脱不开,万年好用的装聋作哑此刻居然也全无效果。眼见自己不说,今天这篇儿就算是翻不过去了,白玉堂脑袋一热,牙一咬,破罐子破摔的狠狠道:“是你!”

    然后不等展昭反应过来,马上又补上一句:“……你们府衙内宅的老妈子。”

    展昭微微一愣,继而松开禁锢住的人,打着滚儿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妈子?”

    白玉堂气的脸都绿了,忍无可忍的拔了刀:“我看你那张破嘴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割下来晚上下酒。”

    他话说的狠,手上招数更狠。

    面对自己眼前笑得直打跌的展昭,白玉堂毫不留情,几乎招招是杀招。尖锐的刀锋不是朝着他的面门扫,就是奔着他的眼睛、胸前刺。

    展昭连躲带闪,还要兼顾笑,真是好不辛苦。

    “饶命饶命!”展昭躲了几个回合,见白玉堂一点气不见消,手上丝毫不放水不说,甚至比方才身法还要快上一些。偏偏他招数狠辣,不给人一点喘息机会,展昭即便想要讨好赔罪,也根本没有一个好好说话的时机,便只好上蹿下跳的假装自己是一只猴子,顺便见缝插针道:“为兄错了,为兄向你赔罪,好五弟,高抬贵手,饶了哥哥这一条贱命。”

    白玉堂丝毫不为之所动:“拔剑,跟我打一架,赢了我便放过你。”

    展昭非但不拔剑,反而顺手将之丢在地上:“对谁拔剑,我也不会对你拔剑。”

    白玉堂手一抖,劈出去的一刀没控制好角度,擦着展昭的肩头,给他划开一道浅浅的口子。

    展昭当即“嘶”了一声:“你还真砍啊!”

    白玉堂也没料到自己居然真的伤到他了,赶忙丢掉兵刃,紧张的凑过去:“……你怎么样?”

    展昭捂着肩头,十分无赖的碰瓷道:“不行了,胳膊断了。”

    白玉堂脸都吓白了,忙高声吼道:“白福,伤药!”

    话没说完,面前的人忽然往前一扑,居高临下的将他摁倒在了身.下:“嘘,别叫,没事。”

    白玉堂本就受到惊吓,如今被他一扑,更是脑袋宕机卡在了原地。

    展昭一手摁着身底下的人,侧头看看自己的肩,无奈道:“你是嫌自己一个人受伤太寂寞,拉我陪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