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是被头痛感唤醒的。

    “醒了?来喝药。”

    夏蝉茫然地张开眼,眼前地转天旋,胃部立刻窜上来一股恶心感,她又连忙闭上了眼。

    “你灵识一下子消耗太多,所以会头晕恶心,没事,宋医师给你开了安神镇定的方子,喝上几天就好了,崩开的伤口我也给你处理过了。”黎砾声音静静响起,那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人之间独特的声线让她很快镇定下来。

    夏蝉顺从地张开嘴,苦涩药汁流入口中,她问:“现在几点……什么时辰了?”

    “酉时刚过。”

    晚上七点了?!

    夏蝉立刻从床上坐起,差点打翻药碗:“我得赶紧去入夜!”

    “啧,你请一天假又怎么样?”黎砾不满道。

    “不行,二宫主会把我剁了的!”夏蝉也顾不得什么头晕不头晕了,扶着脑袋开始找鞋。

    “那你起码把药喝了。”黎砾无奈道。

    夏蝉一边穿鞋一边端起碗咕咚咕咚灌完了,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黎砾撑住额头,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虽然说二宫主变态了点,但他的训练也确实有效。”

    能将灵识有形化的寥寥无几,而只训练了一晚便能有此威力的更是少之又少,夏蝉毫无疑问是个天才。

    希望夏蝉能在训练中挺下来,一定会获益匪浅。

    但是……夏蝉在今中午的比试中已经损耗了那么多灵识,又去接受二宫主的训练,会不会有危险?

    二宫主显然不是个会把夏蝉性命放心上的人。

    尽管那是他徒弟。

    黎砾越想越坐立难安,最终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夏蝉马不停蹄赶到入夜时,天已经黑透了。

    院中静悄悄的,没有来回奔忙的小厮,也没有面带煞气的杀手。

    “我还以为你退缩了。”一声轻响,一只玲珑剔透的玉质酒杯轻轻放到了石桌上。

    “在没有学到你的秘术之前,我是不会退缩的。”

    开玩笑,夏蝉昨天被虐了一晚上,要是就这么轻易放弃那岂不是白白受罪?她向来睚眦必报斤斤计较,绝对不会做亏本生意。

    “嗯,想得挺美,”二宫主转着酒杯,一声哂笑,“就看你能不能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