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言也牵了。”

    “他是我名义上的丈夫,我要给脸面。”

    “你说过你喜欢我。”

    白稔知有些后悔了,哪怕他的初衷确实需要被情感验证,可是这个时候还是后悔了。他对夏默声心怀有愧,有那么一丁点是脱离了对于书中人物或者游戏nc的态度。

    过分了,不应该。

    “我是说过,”他说得直白,会直接刺伤人的那种直白,故意袒露出来,对夏默声好歹是诚恳了一回,“但是那里面真诚的成分太少,不过是为了让你误会才有的玩笑。”

    “是吗?”夏默声冷笑了一声,“当时悬崖上,你那句同生共死也是开玩笑的?还是说你其实很清楚我们就算跳下去也没事?”

    “都有。”白稔知打算在今晚把坦陈这件事贯彻下去,无论夏默声问什么他都会坦诚。

    夏默声起身,一步步往他跟前走。“我当时亲你,你纵容还有回应,是因为当时你以为那是夏有言,还是你也知道那是我?”

    “我知道那是你,和夏有言没任何关系。”如果当时真的是夏有言,把他拽过去的那个瞬间他估计就会直接一个手刀把他打晕然后走人。

    “那你说跟我交易,说要陪着我成为天下的王,是假话吗?”

    “不是假话。”这本来就是他的任务。

    “那我该怎么办?”

    “什么?”白稔知没明白他的意思,这个问句实在是没来由。

    夏默声弯腰拽住白稔知的领口,“你说呢?白稔知,我能怎么办?你允许我亲你,愿意陪在我身边,也愿意跟我一起死,可就是不喜欢我,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我是能把你推开,还是能跪下来求你?”

    人向来虚伪只顾自己,白稔知更是其中楚翘。他道德感不怎么高,有时会被触动却很难心软,偶尔的良心发现往往都是在和自己毫无利益牵扯的事情上,要不然就是为了用这样的行为意图做反抗和宣誓。

    但是他此刻却很难回应来自夏默声的这个问题,他习惯于给别人建议,无论建议是否好用或者合理,但现在

    夏默声没办法从白稔知的神情看出他心中的想法,他已经习惯了白稔知心口不一随便言语。还不如直接去亲他,他能接受这个,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觉得亲吻无所谓,离真心还差上一大截。

    夏默声的苦笑堵在喉咙,然后去吻白稔知的唇,唇上是口脂的玫瑰香味,尝起来滋味不错。

    这孩子真的胆子大,白稔知被他的行为堵了一下,然后纵容地随便他亲来亲去。宫装的立领被拉开,对方的唇移开去亲吻他的侧颈,然后靠着他的耳朵道,“你不喜欢我,却允许我亲你。白稔知,王嫂,你到底怎么回事?还是说你百无禁忌?”

    “你就当我百无禁忌吧。”白稔知拉住夏默声的腰把他压在怀里,“但在这里,我也就对你一个人百无禁忌。”

    他决意彻底碾碎自己的愧疚,放弃道德的仰仗,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结果主义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永远放弃伪善的外壳。

    “是吗?那我当真了。”夏默声笑,“我真的当真了。”

    我会借用你对我除了玩笑之外残存的那一点喜欢加深你的愧疚,将你牢牢地绑在我身边,至于其他的,强求毫无意义。

    他们心思各异,却在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的月光下亲吻,像是献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