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可不能同意。”霍比埃尔很是自来熟地打趣。
尤金妮娅白了他一眼，进入休息舱。
霍比埃尔也走进去，舱门缓慢闭合将他的声音收束，这些被隔绝的声音又被舱内的联结器清晰拾取，传到还没有调制信道的尤金妮娅这里。
“别这么冷漠嘛，你看见大屏幕上那个队伍积分了没有，咱们待会儿八成还要通力合作共创辉煌呢。”
“别了，能辉煌的人分配不到z17来。”因为这里对实习生的评分机制过于苛刻，大多数学生是被强制分配到z17的。
“我可不是被分配的，我是自己来的～”霍比埃尔忍不住要分享一下自己的高明决定，“林默实习意向填的是别的星球，我根本没参考，直接跟着你选的z17。”
“你可闭嘴吧。”舱门闭合，营养液瞬间充盈整个舱体，模拟着人类初到这个世界时所处的生殖腔环境。
联结器与太阳穴贴合，毛细血管一样的凸触探进皮肤，完全捕获舱内人体的神经反应。
眼前画面切换的瞬间尤金妮娅想要立即切换信道，却发现全息模拟训练中的标准化控制面板并没有在眼前展开。
“终于来人了！”一声欢呼炸到尤金妮娅的耳朵里。
“哇哇哇，我要聋了！”霍比埃尔大声喊着，回荡在空白的空间里的叫喊与刚刚那声欢呼叠加，只叫人觉得自己的脑袋里的翁鸣被无限延长。
“你先小声点。”她按住霍比埃尔的肩膀，因为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要立即冲上去和那边那个聒噪的家伙对线。
进入休息舱后两人被强制登陆到这个平台，一片空白的大厅里已经有六个人，他们分成了两波，其中两人站在大厅边缘，另外四个围坐在和他们相对的另一边空地上，玩着古早的卡牌游戏。
“再来两个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刚刚开口欢呼的少年道，他是坐在地上的四人之一，“你们是哪个星球的实习生？”
站在边缘的两人脑袋微不可查地偏了偏，看上去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们都来自艾略特z17。”大厅中间出现一个人形的虚影，他周围的空间像是受到干扰一样扭曲了一下然后立即变成实体，尤金妮娅看见了林默黑色的头发，潮湿的眼睛。
“我就说跟着你走准没错，”霍比埃尔得意地冲她挑了挑眉毛，往林默方向去的脚步却被肩膀上的手按住了。
“喂”霍比埃尔扒拉着按在肩膀上的手，就冲林默对尤金妮娅的这股偏执劲儿，要是她也参与竞争，自己的胜算可得立即少了九成，“你不是说你只对o感兴趣吗！”
“他们是有队伍的。”
林默往尤金妮娅这里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找了一个和所有人都不沾边的位置站定，霍比埃尔这才注意到大家身上的标志。
那是代表着阵营的图腾，和初来两人的空白袖章不同，林默还有之前已经等在这里的六人都已经有所归属。
尤金妮娅将手按在自己的脖子上，确认了她进入这个空白空间起就有的疑惑——她没有“看”到全息模拟场景里都会有的控制面板。
手指按压的地方，脉搏在脆弱的皮肤屏障之下汩汩跳动，这是区别于全息模拟的一个明显标志。
全息模拟中虽然系统建模已经足够真实，但进入模拟场景的身体本质上是还是一组数据，并且为了节约计算成本，这些模型是不具有脉搏的。
另外因为模型建立的过程中运用的是同一套底层逻辑，全息模拟场景中的身体在皮肤毛发材质上具有一定的相似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