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a的气味，在让林默浑身濡湿的热意里，一股子酸软劲儿从像是从脊椎注入，钻进骨头然后在四肢百骸间蔓延，他觉得自己好像再也无法支撑自己，只能被动的随着眼前的人一起沉浮。
他从来都是被动的。
气息在两人唇齿之间交缠，尤金妮娅的手伸向他后颈，熟练地挑弄。
beta的身体被重重地按在身后的树干上，两人在一起的次数不多，可尤金妮娅却已经熟悉了他身上的每一根软肋。
“标记我。”林默看着尤金妮娅，眼中涌现出可以说得上是愤恨的情绪，他急切地想要用这种行为来证明自己的重要，自己的不可或缺。
可尤金妮娅只是笑着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现在不是时候。”
清朗的声线让林默眼中原本消失的泪迹又浮现了出来，在他的身体被不亚于发情期时的欲望控制的时候，对方却让人绝望地清醒。
他推开尤金妮娅，在对方的一阵讶异中蹲下，将绵软无力的手放在她的腰间。
下一刻他被人抓着胳膊拉起来，尤金妮娅皱着眉头，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有些不耐烦的情绪来，“我说了现在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是时候，你需要我的时候是时候，我需要你的时候就不是吗？”林默大声吼道。
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质问，露西亚有危险，大家可能随时出发去救人，可他却忍不住这样做。
明明只要顺从就好了，明明只要闭嘴不言，尤金妮娅一定能对他予以安抚，让他从此刻的不可自拔的□□和无法控制的不安全感中复原。
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腺体因为经过改造，在身体已然沉沦的时候神志还能保持这样的清醒到底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尤金妮娅知道眼前的beta是用了什么手段从oega的本质，发情期敏感的情绪，o易感的身体。
他已经在尽力让自己不要像个o，可总是还不够。
惩罚一样的深吻，夺去他身体中可怜的一小撮空气，信息素勃发，山顶上的积雪滚滚而下，好像整个山峦都在这无可挽回的力量中震颤，那颗屹立于山间的雪松好像只是一瞥中的幻象，瞬间被翻涌的白雪覆盖。
林默不住地颤抖，他才知道原来信息素的标记也可以是让人齿寒的冰冷。
突然雪崩停止，阳光刺破云层，尚未凝结成冰的雪层在这热意中消融汇入围绕在山脚的河流，雪松在这融化中冒出嫩绿的新顶，温暖的木质气味渗入颤抖的风，带着它落到地面。
风是没有记忆的，也没有情绪的。
它所以不会记得也不会恐惧白雪上一刻的崩塌，只随着那温暖的气味一起落到皑皑的雪层，一起融化，然后汇入山底温柔的春水，与水面的褶皱贴合，荡漾着荡漾着远去。
“你也太不温柔了。”
“窥探隐私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艾米耸耸肩不置可否，毛茸一样的长发因为这个动作从肩头掉落。
尤金妮娅为林默拢好衣服，系好扣子，才开口道，“露西亚有消息了？”
“哇哦，”艾米靠着树干，眼睛眯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要是被你刚刚标记了的人听到他该有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