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我就先回去了?”林草草指了指站在教室门口等着她的赵白秋,低着头从走廊边上回去。

    “草草,你脚怎么了?”赵白秋见林草草走路一瘸一拐的,立马上前扶着她回到座位上坐着,今早她竟然都还没注意到。

    “害,起床的时候,一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的。”林草草不知道赵白秋会不会相信她,反正要是她的话,是肯定不信的,便只能照着给老爸说的理由,也给赵白秋说一遍,糊弄过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林草草一直坐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认真听讲。

    赵白秋头一次见她这么认真,书页上空白处写着的密密麻麻笔记,与前面干干净净的几页形成鲜明对比。

    赵白秋趁着老师背对着她们在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指头戳了戳林草草,“草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么认真。”

    林草草甩下笔,揉了揉僵硬的手指,“你以为我想啊,就英语老师那个大嘴巴,肯定办公室里的所有老师都知道了。我现在一抬头,总能看见老师往我这儿瞟。”

    虽然林草草平时是不怎么认真听课,可她这还是头一次在教室里当着所有同学的面站起来,还被老师点名叫去办公室,脸都快丢光。

    “那好吧,我也要向你学习,认真听讲!”赵白秋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认真地在书本上抄下老师写在黑板上的知识点。

    其实很久之前,赵白秋还是一个上课专心听讲、课后努力完成作业的三好学生,自从上次调座位,她和林草草成为同桌后,彻底被草草同化带偏,两人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还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放学时,林草草跟赵白秋说了无数遍,她这腿就是个小伤!明天早上一起来准能好,无须担心。

    赵白秋宛然一副大人的模样,怎么也不相信她说的话,非得把她送到校门口。

    赵白秋把林草草送上林爸车时,都还不忘当着林爸的面,提醒林草草一声,“今晚的数学作业记得做,反正你脚都受伤了,哪也不能去,还不如就老老实实的坐在书桌前。”

    “嗯嗯,知道了。”林草草笑着答应,她怎不知道赵白秋心底的小算盘。

    和所有咸鱼一样,林草草总想着赵白秋能够带飞她,她就只需要躺好便行。可好巧不巧,赵白秋也是这样想的。

    她们两人都可算是一堆懒人凑到一起了,双方都想着对方能够做作业,第二天方便抄。

    晚上,林草草一开始还老老实实地坐在书桌前认真算题,明明还只剩最后一页作业,她却怎么也下不去笔,眼神不断地往滴答滴答的闹钟那里瞟。

    林草草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估摸着老爸已经睡着后,又跟昨日一样,收拾好东西,戴上手环,躺到床上。

    有过上次的穿魂经历,这次倒没有那么害怕。

    林草草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的还是那只蠢蓝猫。

    蓝猫把她的尾巴当成一个玩具,左拍拍、右抓抓的,玩儿得不亦乐乎。

    林草草高冷地收回尾巴,“我叫你玩儿了吗?”

    这蠢蓝猫,每次就只知道对她冷嘲热讽,结果呢,还偷玩儿她尾巴,这哈巴狗的尾巴也不好看的吧,难道这蓝猫是看上她了,不对,是看上这哈巴狗了?

    所以这蠢蓝猫才故意使些欲擒故纵的把戏?想到最后,林草草终于这一猫一狗的感情彻底梳理通,这座房子里只就它们两个动物,难免蓝猫有时寂寞了些。

    林草草沉下声,“蠢蓝猫,我们俩是不可能的。你是猫,我是狗,我们两个是没有结果的,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