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清看着对自己温柔小意的李玉华,再想想对自己不假辞色的江决,心中高下立判。江河清心里想着自己还年轻,未尝不能再生一个,李玉华虽然不能生育,但他还有外面的女人,等把老爷子手上剩下的股份拿到,老爷子也就管不了他了。到时候,他让外面的女人帮他再生个儿子,再带回来给李玉华抚养,等那个儿子长大了,肯定会听自己的话。
心下决定好,江河清得意地扯了扯嘴角,嚣张道:“爸,我可听小影说了,你要在寿宴上认个义孙子?”
“那又如何?”江凝光将江老爷子推上前,江老爷子反问道。“什么时候我做事,轮到你来过问了?”
“爸,你要私下认个义孙玩玩,我没意见。”江河清面上装出一副无奈为难的神色,似乎是个为父亲胡闹之举头疼的好儿子。只是,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道:“但是爸,您在今天的寿宴上公布并承认这个义孙,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哼。”江老爷子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江河清想象的动摇或者心虚,“代表告诉首都圈子里那些人,小光这孩子以后就是名正言顺的我江家人,而且是有资格继承我身后财产的江家人。”
“爸,你果然打得这个主意。”江河清沉下脸,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宁愿把家里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也不愿给自己的儿子?”
江老爷子依然不为所动:“老爷子的东西,老爷子爱给谁给谁。”
“好啊,爸,你要把你自己的东西给个外人,我管不着。”江河清终于等到老爷子说出这句话,表面做出妥协,实际却打了另一个主意。“但是公司的股份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东西,如果您非要认下这个外人,那么我要求召开股东大会,重新分配股权。”
“重新分配股权?”江老爷子听到这个词,阴沉着的脸露出一个讥笑。
好一个孽子!
一旁沉默无言的江凝光和江决则相视一眼,一切正如他们所预料般发展。既然江河清提出股权重分配,那么他必然会提起已经过世的他们母亲那百分之十的股份。
果不其然,江河清嘴角扯开一个得逞的笑:“不知道爸还记不记得,您如今百分之三十五的江氏股份里,还有当初暖烟留下的百分之十的股份?”
江氏集团的股份,握在江家人手里的总共有百分之七十五,江河清手中只有百分之二十,江决手中有百分之十五,江老爷子本来手中有百分之四十,但他念及江影也是江家子孙转让了百分之五给江影。
但事实上,江老爷子有百分之十股份早就转赠给了江决的母亲,林暖烟。如今的老爷子,只是代理掌管着百分之十的股份。
江河清动得就是对过世妻子那份股份的歪心思。
虽然早就猜到江河清会对他母亲的遗产动心思,但真听这个人渣说出来,江决还是忍不住问他一句:“那爸是否又记得,母亲早就有过遗言,那百分之十是要留给弟弟的?”
“可那孩子早就失踪有二十多年了,这份股份早就该重新决定归属权了!”江河清大声嚷道,脸上的贪婪和急迫已经不做任何掩饰。“按我国法律,过了二十年,已经可以对那孩子下死亡判决书了,那么他母亲遗留给他的那份遗产,按规矩应该由身为伴侣的我来继承。”
谈起亡妻和失踪的孩子,他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和自责,只有对于属于那两个人的财产的贪欲。
李玉华此时出来唱白脸,看似语重心长地劝说:“对啊,小诀,爸,河清说得未尝没有道理。二十年了,我们也该走出那层悲痛,往前看了。”
言下之意,自然也是要求重新分配那份股权。
江凝光看着这做戏的两人,不禁想起自己原本那个世界的父亲和继母,似乎也是这样,贪婪愚蠢。
不等江决继续与这二人对线,江凝光出声道:“倘若,你们说的那个孩子没死呢?”
不仅没死,还活得好好的,回到了这里。
“没死?!”江河清见又是那个他有些忌惮的年轻人开口,忍不住大声质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虽然江河清做足了气势,但他总觉得心里隐约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