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翎手足无措,心里完乱了方寸,但她下意识地反抗,想要推开天帝,可天帝就将她困在怀中,纹丝不动。

    樊翎认命地闭上了眼,脑子终于回过神来,就莫名觉得这个吻很熟悉。

    她一点也想不起来,在她记忆里,并未和谁有过如此亲密地接触。

    直到天帝放开她,她还不知该做何反应,直接愣在原地。

    天帝就一直看着她,也不开口。良久,她才官方地说:“陛下这样,怕是负了对陛下一心一意的天后娘娘。”

    天帝冷着脸,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自我见第一眼,我已负了她。”

    “……”樊翎与天帝对视,努力消化他话语里的含义。

    她忽然觉得,面前的天帝很恐怖,令她害怕,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九五神君已有所行动,好自为之。”天帝没头没尾地扔下这么一句话,以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樊翎一头雾水。

    回相府的路上,樊翎一直在想,天帝究竟想干什么?她恍然,她害怕的原因就是未知,对天帝的所思所想的未知。

    如今凤滜已有所行动,而唯一能让他分心的,大概就只有……樊翎若有所思。

    胡十槿。

    樊翎忽然有了主意,又折返回宫殿。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回相府。

    胡十槿被软禁,想要逃出去,结果发现言津守在门外,而且四周还有强大的结界,再多的挣扎都是做无用功。

    她坐在地上,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在心里祈祷凤滜一切安好。只是她内心仍有些许不安,这使她根本无法静下心,只好又站起来,在屋里徘徊。

    “女相。”

    门外传来言津的声音,胡十槿下意识地朝门外看,同时,两扇门忽的打开,樊翎就立在门口,来势汹汹。

    胡十槿意识到来者不善时,已被樊翎定了身。樊翎一手抓住胡十槿的肩膀,“跟我走。”几乎是半拖着胡十槿,三步并作两步地快速移动。

    很快得就出了相府。

    胡十槿虽被定身,但还能开口说话,“要带我去哪?”

    樊翎不答,眼里是怒气。

    胡十槿见她这样终于害怕起来,她被樊翎死死掌控,动弹不得,好不狼狈。

    到了个造型独特的小楼,樊翎拖着她径直上了顶层。

    樊翎也终于说出她的目的,“本相要好好看看,的族人,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胡十槿心里大惊,“不要!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