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树见过几次方也的笑，他表情不多，笑起来也只是勾一下嘴角，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但这次，这个笑容却非常清晰。
两边的嘴角提高，颧骨上升，是一个深深的微笑。
林树从没见过方也漏出这样的笑。
他更加慌乱：“同桌你别笑啊，我啥也没听见，你不会要暗杀我吧？！”
方也很快恢复了他平日里的表情，见林树好像被自己吓到了，这才冷静了一番，解释了一句：“真的没生气。”
林树凑过去细看他的脸，平静得丝毫无波的眉目，一条线的唇。
他拍拍胸脯放心下来：“没生气就好。”
这时，许欣怡正要回班，从两人身后经过，她似乎丝毫没有受到方也的影响，照样和两人打招呼。
林树也探出身子和许欣怡打招呼，看着人进了班。
他回过头看向方也：“我们等会儿再回去吧，一起进出，会被人瞎猜的。”
方也冲他点点头，没说话，站在长廊上往楼下望。
刚刚林树突然凑近，方也被他盯得心跳如鼓，强忍了半天呼吸。
幸好许欣怡打招呼，他这才有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跳，这会儿只是在强装镇定。
他不可遏制地想起刚刚和许欣怡的对话，许欣怡对他坦白心意，说希望他可以考虑，如果可以，想和他一起上同一所大学。
不得不说，许欣怡和其他的女生不太一样，她完全没有小女生的娇怯，而是大大方方的告白。
如果不是有些紧张，方也是听不出这场告白和平时许欣怡讲数学题有什么区别的。
这大大减轻了方也心里的负担，对方既然愿意和他坦白，他自然也应该坦诚说出自己的想法。
拒绝之后，许欣怡并没有什么诧异和感伤的情绪，而是同他道谢。
“希望前几天我找你请教数学题没有打扰到你。”许欣怡说，不过她也有些疑问，“其实那些题目我都会的，我是故意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
“我只是帮你写解题过程而已，没想其他的。”方也说。
这话说得一点也没夸张，他只是帮人写了几道题，许欣怡给他暗送的情谊，他确实没有感受到。
许欣怡垂下眼：“我知道了。”
她说完要走，方也却突然发问：“为什么喜欢我？”
许欣怡被他问得有点愣住了，半天才说：“这种事情没有答案的，我最初欣赏你，后来看到你觉得开心，靠近你心跳加速，我也想过为什么，可是没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