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华听着怀中人均匀的呼吸声,伸出手空着的右手摸了摸她的头。
一想到往后再摸不到从前那个粉粉嫩嫩的小龙角了，他心中难得有了几分失落。
和敖婧在海中之海还有人间的那段时日，算起来竟是他这么多年以来最开心最为放松的日子。
什么也想不起来,不会有顾虑，亦用不着欺瞒她。
“小婧儿睡着了？”
旁边蓦地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为了照顾睡着的敖婧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慎华点了点头，丝毫不意外她的到来。
嫦娥左手微微抬起,皎白的流光便将熟睡的敖婧包裹起来,慢慢飘出了慎华的怀中。
玉兔自嫦娥身后露出一双红红的眼睛道：“不能让小婧儿知道吗？”
嫦娥用仙力将敖送到了寝殿的床上，盖上了锦被。
慎华冲玉兔点了点头，自屋脊上站了起来。
他长身玉立,白色锦袍上月华流转，他的脸藏在阴影之下。
嫦娥抬头看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少年，笑道：“我方才听你说,你要在广寒宫成亲？”
光明正大地偷听，光明正大地问出来,真不愧是嫦娥。
慎华点了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嫦娥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在想，我偷听也就罢了，还大方地问出来。你既大大方方地替我做了主,将我的广寒宫都挪用了，我为何不能问一问？我们，其实彼此彼此。”
慎华哑口无言。
他阿娘还是他阿娘,哪怕是过了一万多年，他仍是说不过她。
玉兔适时开口道：“放在广寒宫甚好，我和姐姐不方便一同出宫,放在这里的话，地方又大，我们也能一道参加。”
慎华借着台阶下：“我正是如此考虑的，这样毕竟方便两位仙子。”
嫦娥秀眉一挑逼视着慎华道：“还叫仙子？”
玉兔也才察觉到这称呼的变化，亦用红红的眼睛看着慎华。
慎华在这两人的目光之下，终于还是道：“阿……阿娘，姨娘。”
嫦娥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慎华乘机上前用仙力控住她的手，探进她的经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