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王府,影卫们将麻袋里的人拖了出来,揪着他的头发说:“他奶奶的,还挺能跑,蹲点了三个月才逮着这货,真能躲。”

    严风正襟危坐,品着云雾茶,冰山脸上带了几分寒意,轻叩着案桌:“说!”

    陈武皱眉打量着他说:“我就是运石头的匠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人冤枉啊!”

    古侍卫将墙上一排的铁钩摸了摸说:“红烧还是清蒸,你自己挑一样!”

    早就听闻清远王严风冷酷又狠辣,这些都是刑具吧,陈武不服气地说:“你们这是屈打成招!我什么都不知道!”

    半个时辰后,古侍卫推了推气若游丝的陈武,正色说:“明日挖心还是撬头盖骨,自己挑一样?”

    语调平静地好像一位大厨在问食客明日的菜肴。

    陈武被这一通酷刑折磨下来,只剩了半口气,吐着嘴里的血沫子说:“我说!主人是陈九,那匹马的鬃毛上我们事先抹了一层马油,马油里添加了一种冰麻草的汁液。

    这种汁液在阳光照射下会渗入马匹体内,引起气血紊乱,所以马匹才会突然发狂。

    碎石是户部的一位大人带我们安排的,变故发生后,我们就南下避祸,陈九给我换了身份,我本以为隐藏的很好,结果,结果..”

    严风端茶的杯子停了一秒说:“户部的大人是谁?”

    “是,是,是李宗岩。”陈武有气无力地说。

    古侍卫去而复返,躬身说:“大人,这位李宗岩两个月前在万春楼,额,鱼水之欢时心痹之症突发,死了。”

    线索又断了。严风一步步走过来,挑起他的衣襟,将脖颈的玉佩挑出来说:“这是什么?”

    陈武惴惴不安地说:“这个,这个是..”

    “噗!”窗□□进来一直冷箭,直中陈武的胸膛。

    古侍卫伸手去探已是不及,惋惜地说:“人死了,大人。”

    严风将手中的玉佩仔细打量着,上面刻了两尾鱼相交嬉戏,花纹繁复做工精致,水色极好,不像是普通的玉佩,他递给古侍卫说:“去查。”

    “是!”古侍卫躬身说。

    这日洛九尘到圆通寺送经书,下了马车见过小沙弥,脚步一滞,意外发现身后没有那道执着而犀利的目光。

    乐水看她神色带了几分疑惑,轻声说:“大人好像去宁州办差了,没在京都。”

    没在甚好,洛九尘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说:“走,进去上香。”

    远处山坡上的严风看着圆通寺的入门通道,洛九尘单薄的背影出神。

    古侍卫躬身说:“大人,消息来报,有人发现画像里的女子,在这圆通寺附近出现过。”

    严风摸着剑柄沉思了几秒说:“加派人手去找,我们先进宫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