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这时候晒场上晒的都是麦把,拢共也就这么宽点儿地,一共也晒不了多少。
而且家家户户都得到晒场来脱粒,有时候实在轮不到只能在家里一把一把地用棒子给锤,每年都不知道会因此损失多少麦粒。
今年好了,有脱粒机直接在家脱好粒,再弄到晒场来晒,要不了两天,这麦子可就都收好了!
哪怕现在就算来暴风雨,咱也不怕。”
其他村民些听了也笑着附和道:“可不是咋地,我们家除了这晒场的,家里也用簸箕晒着呢,今天晒一天就能都收了,也就是剩下抢收的那些,一天脱粒再晒两天,完事儿!”
“要我说,咱们明年都不用抢收了,就等完全熟了直接地里脱粒,反正现在也不怕遇到暴风雨。”
“不瞒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麦秆子若是来不及收,估计会被淋湿。”
“嗐,那有什么,反正就一柴火,淋湿了再晒干就是,也不怕它生霉。”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笑谈着,夸赞着,安贝贝脸都快笑僵了,心里却喜滋滋的。
有时候,帮助别人,比成就自己还让人喜悦。
若是,她的杂交水稻实验真的能成功,解决这个世界大多数人的温饱问题,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不对,此行最大的收获,该是她家二郎,嘿嘿!
不知二郎此刻是否也在想着自己?
安贝贝抬头望天,突然愣了愣,“芸嫂子,这天怎么感觉好像要下雨了?”
“哎哟,可不是咋的,不行,我得赶紧把麦子收了,不然那雨一来可不得了!”
杜冬芸是个风风火火的性格,说动就开动,其他人见她家开始收,迟疑了稍许,也跟着陆陆续续收了起来。
隔壁守晒场的是何淼爹,那是一个干瘦的老头子,见杜冬芸收麦子不为所动。
“何叔,你不收啊?”
“再等会儿,我这麦子再多晒一会儿就可以交税了。”
杜冬芸闻言,也不勉强,自顾自地将箩筐扫帚搬了出来。
“芸嫂子,我来帮你。”
安贝贝不好在一旁干站着,又不好掉头就走,只得硬着头皮顶上去。
杜冬芸爽朗一笑,“那敢情好!那你是来推还是来扫?”
安贝贝看了眼她手中不确定是否与天蓬元帅同款的木耙子,再看看另一旁的扫帚,果断选择了至少看起来不算眼生的扫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