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觉到有人目光注视,被关在木笼里的人抬起了头,看着苏妤的那刻,他的眼睛里全都是怒火。

    随时看守的小兵瞧见了,猛的踢了一下木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掉。”

    说着冲苏妤这边遥遥一拜,扯下了帐篷毡子,遮挡着里边儿凶狠的目光。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苏妤想着那些无辜的生命,若不是有这人的一己之私,怎么会是堆积如山的尸首。

    “公主,我们要走了吗?”韩笑包好了伤口找来了。

    “嗯。”苏妤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去哪里。

    “那萧侯爷不找人送送公主吗?”韩笑有意的说道,毕竟刚才两个人独处,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能让不想离开的人走。

    “不必送,他这里的人马不得休息。”苏妤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悦的情绪,两人说这话轻飘飘的过去了,可是有些人听到这话狰狞的一笑。

    在木笼子里的人被铁链锁住了手脚,但是不妨碍他做着某些动作,就在怀里腋下拿出了一样东西,白白的如同棉花,被他放在了两个鼻孔间,似乎躲避着什么难闻的东西。

    可是难闻的东西却是他自己制造的,黑色的帐篷内看不清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也是在他的腋下拿出来的,只感觉圆圆的黑黑的拇指盖大小,被他拿在两手之间轻轻的揉缩着,不一会儿全部变成了黑色的粉末。

    宫溟昔日阳光的笑容已经不见,此刻他笑得格外狰狞。

    算算一日一食的中午饭,大概还有一刻钟的时间,他把一个东西悄悄的戴在脸上,自己看不见的面容已经换成了他人。

    虽然看不见,但是自己心里知晓,更晓得自己接下来的行为。

    “公主,咱们就这么急着走吗?连顿中午饭还没吃呢。”

    看着抱怨的韩笑,某些人诱惑的说道:“和我去一个地方,给你更美味的东西吃。”

    “真的?”

    “我有骗你吗?”

    韩笑听了这话挠了挠头,“苏杨不去么?”

    苏妤一听虚了一下,“萧侯爷要留下这个人,一会你去把人偷偷的带走,不必惊扰任何人。”

    “这样能行吗?我们出去也得有侯爷的手令,书记官已经注明了一人一份。”

    “苏杨可以给自己写一份,这个难不倒他。”

    想着萧景不让这个人随去,可苏妤还指望这个人给自己的学院做先生,留在这里做书记官岂不是大材小用。

    在马蹄翻飞将士一圈圈的应战当中,苏妤三人组悄悄离开了后边的辕门,本以为某些人稳坐中军帐,却不想留树之下笑看着他们。

    “侯爷,我就说你不能不送我们吗?”韩笑做了偷人的贼,现在有些心虚的先说好话。

    萧景只是看了一眼苏杨,从救回来就放在队伍里做了书记官,每日记录者军队的战斗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