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溟没有父亲,母亲抑郁寡欢在府里什么事情都不过问,如同心死了一般。这么多年夫人堆里的任何交际,她也从来不参加。

    和那些家里有及笄女孩的夫人们自然也脱离了轨迹。

    宫溟自然到了年纪没人给说亲,他也一直不着急,因为心中有了心仪的女孩,再等上一年左右也就及笄了。

    可是这个时间等到了,却也等到了意外。

    黯然神伤的人继续喝酒。

    “我记得芙蓉有一个长姐,我们三个小时后似乎玩过。”

    “嗯,那个时候你太坏,差点儿把她推下去。”

    “不是推下去了吗?”她记得南宫皇后为此耿耿于怀。

    “啊,其实不是你推下去,是我看她要掉下去拉了一把,但是我自己没站稳,居然把她推下去。”

    金水瑶听着,这是酒后吐真言吗?

    “原来是你呀,我一直认为是我自己。”

    宫溟那习惯性的笑容又挂在脸上,喝的满脸通红的还在笑。

    金水瑶看着,如果这个人能悬崖勒马,或许只在一个人身上。

    “你当时吓坏了吧?”她继续问。藏在心里多年的问题如今被掀了出来,宫溟好像找到了闸口,没有保留的说道“嗯,我急着去找人救她,没想到皇后来得很快,还误认为是你干的坏事。”

    “你看看你看看都是误会,我替你背了这么多年的黑锅,说什么都要罚你。”金水瑶给他倒他就喝,谁也拦不住的架势。

    “别说我了,说说你。”说了两句他似乎又不爱说了,也许是想闭塞自己的心。

    “我有什么好说的。”

    宫溟那喝完酒的眼睛虽然发红,但是很亮。看着苏妤,“你不再是郡主了,心里不失落?”

    “枯木能逢春,全凭心不死。”金水瑶笑嘻嘻的,也不去和他纠缠长公主的话,免得这个人被自己说跑了。

    可宫溟品味着这句话,“你不死心又如何,该失去的也失去了。”

    “可以找回来呀!”事实证明最后她找回来了。

    “哼。”宫溟冷哼了一下,最后说了一句,“也许你能找回来吧!但是我丢的永远都找不回来。”

    金水瑶一听有门儿,直接不客气的用手搭在他的肩上,“我说兄弟,人这一辈子不可能一帆风顺,就像我们的心脏起起伏伏才有活力,不信你摸摸。”

    宫溟也不去摸,说“心脏不跳了人就死了,可是和波折没关系。”

    “有关系,只要这个想法不违法,我们想了做了又如何?何必搭上一辈子去泄愤,不如找个地方天荒地老。就像戏本子说的那样,只羡鸳鸯不羡仙。何必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