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早早的做了豆腐脑去卖,收摊回来后,一直在房间里数钱。

    姜拟站在外面,默默地打量她,不明白她把钱掏出来干什么。

    中午两人吃了饭,便是养花养树的时间。

    姜拟帮着江初栽花,黑眼睛细长魅惑,手指勾了勾她的发丝,“初初。”

    “嗯?”江初绑了个木桩,撇来视线。

    “我最近都是你养活,我想要不要去找点工作,可以帮你缓解压力,还能挣钱养家。”

    “家里不缺什么,你要出去,很危险。”

    姜拟脑子里想的是她数钱的身影,有点酸涩,“可是你想啊,我们两个人生活,一直靠你一人多辛苦。我要是找份工作,可以帮你分担很多。”

    江初摇了摇头,“哎,我们两个人花不了多少钱。生活上绰绰有余。”

    “那你早上回来怎么偷偷数钱。”

    偷偷……江初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是什么问题。

    她放下手里的植苗,坐在一边的石凳子上,旁边生满苔藓,青郁一片。

    江初说:“上次阿婆不是差点出事,医院里诊断结果出来了,是肺泡破例所致,要做手术。”

    自发性气胸?姜拟眼神留意了一下。

    “她一个老人家孤苦无依,生了个儿子还是赌徒,一场手术费要不少钱,我就想帮帮她。我也没有多少钱,有多少帮多少。”

    “你是说她有儿子,是个赌徒?”

    江初点头,“是啊,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有时候半夜回来偷钱,阿婆一天都挣不了多少钱,都被他偷走拿去赌了。”

    老来无所依,确实可怜。

    要是生个病,那都是要命的事情,主要还是没钱医治。

    姜拟了解情况,狭长的眼睛攥着笑,双手伸开把她抱住,摸了摸她的脑袋,下巴亲昵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江初被她这般安抚,心情好了许多,耳尖泛起薄薄的红晕。

    “没事,这件事情我已经开始在筹,争取给她凑到医药费。”

    三万的医药费,对她们而言不是一笔小数目。

    她轻声说:“初初,我嫁来这么些日子,一直吃你的用你的,我过意不去,要不我来想办法吧。每次都让你劳神操心,太折寿。”

    “姜拟,这件事情,我已经在想办法,我真的没事。”她对姜拟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完全不掺杂一点利益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