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郎清皱紧了眉头。

    “在下颜如玉,目前在你们白云峰云先生那儿做客。”颜如玉说着走上前来,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展示在众人面前。

    那玉佩通体莹白,上面简单地雕着一只仙鹤,与颜宇给骆文星的那一枚十分类似,只是仙鹤的形态和周围的花纹略有不同。

    “这是白云峰的鹤牌!”之前被推到一边的两个少年又围了过来,有些惊奇道:“据说每位内门弟子都仅有一对,里面包含着他们的灵力,可以互相感应,一般只会交给很重要的人。”

    听了他的话,颜如玉愣了愣,道:“原来是如此贵重的东西,锦儿姑娘只说这几日比较繁忙,怕我出入不便,所以才将此物交予我以证身份。”

    他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无论是从对云锦的称呼还是拿出的信物,都在不经意间显示出了他和云锦关系的亲密,让郎清和骆文星都微微变了脸色。

    颜如玉和云锦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好了?

    照这样下去颜宇和云锦还能有戏吗?

    骆文星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冒出一丝危机感,就听郎清死鸭子嘴硬地对颜如玉道:“你的身份是可以证明了,但你又凭什么说他是颜先生的朋友呢?想要糊弄我可......”

    “那个......”

    骆文星抬起空着的手打断了他的话:“你们说的鹤牌,其实我也有一个。”

    要是早知道这玉佩能证明身份,他也不用和他们起那些争执了。

    骆文星一边在心底吐着槽,一边稍稍撩开了外袍,让几人能看到他挂在腰间的东西。

    郎清的脸顿时变得青一阵白一阵,刷地一下收回了宝剑,隔了半晌才哼道:“有的话就早点拿出来,又不是什么宝贝,藏着掖着有什么劲。”

    说罢转身就要走,却被颜如玉拦住了去路。

    “你误伤了人家,连声道歉也没有就要走吗?”

    郎清的脸色更难看了,但的确是他有错在先,也只能咬牙转过身来,十分敷衍地对骆文星抱拳道了声歉,随后又对仍站在旁边的两个少年喝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也有什么牌什么佩要给我看吗?没有就赶紧干活去!”

    吓得那两个少年忙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

    颜如玉微微皱了皱眉,还想说点什么,骆文星却拉了他一把对他摇了摇头,二人站在原地看着郎清最后嘁了一声,御剑绝尘而去。

    好在大将军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一个咕噜爬起来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好猫。

    骆文星稍稍松了口气,就听旁边的颜如玉问道:“你的手没事吧?”

    经他这么一问,骆文星才感觉自己左手一阵钻心的疼痛,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手掌被剑锋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液已经把整个掌心都染得一片鲜红,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同时心底也感到一丝战栗。

    刚刚徒手接剑的时候,他似乎生出了一种想要干掉眼前人的冲动,但很快就被后来的变故打断了,之后那股冲动也和他来去匆匆的情绪一般,瞬间消失于无形。

    可若是颜如玉没有出现,会发生什么?

    虽说以他的实力来看,被干掉的无疑会是他自己,但骆文星还是感到一阵后怕,似乎产生那种情绪本身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