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前任夫君目前还未有子嗣,想也知道,依着镇北侯府的行事作风,若是知晓孩子的存在会做出什么。

    可是,若是悄悄地将孩子流掉,谢明意心揪在一起,有些淡淡的疼。林大夫说是双胎,他们这样乖巧,生下来也定是可爱雪白的一团,她怎么忍心抹杀了他们到这世间的机会。

    罢了,这事再容她思量思量。

    解了衣衫,谢明意动作轻柔地换上宽大了许多的寝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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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拉下了床幔。

    她平躺在床上,睁大了眼睛盯着头上床幔绣着的梧桐花,脑中乱成了一团。良久眼睛累了才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

    这次,她又做了一个梦。梦中断断续续地,仿佛像是一个人的成长历程,从晃晃悠悠地学步到娇声依偎着父母撒娇再到披上了嫁衣走进洞房……

    虽总也瞧不清女子的脸,但她欢欣雀跃和伤感哀愁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激的谢明意心中波澜四起,红了眼眶。

    最后一幕女子跪在佛前,扬起了头,笑中带泪,“谢明意是我,也是你,孩子是吾之期盼,也是汝之所愿。”

    谢明意猛地惊醒,手中下意识地抓紧,那名女子是原身,她说的话究竟是何意?

    穿越本就是光怪陆离之事,但她穿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更甚至她们的相貌有九分相似。谢明意此刻心中不禁产生了怀疑,她和原身究竟是什么关系,‘谢明意是我,也是你’这句话听起来倒像是她们本就是同一个人。

    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谢明意有些不适哼唧了一声,一只手抬起,想要擦拭冷汗。可是,她手中抓的是……温热的东西,谢明意睁大了双眼,一寸一寸扭了头往床榻的外侧看过去。

    一双狭长的凤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魇着了?”熟悉的狗男人声音。

    “祁朝晖!”谢明意迅速坐起身,往床榻的里侧缩了缩,怒声喊他,“你为何会在我的闺房里?”

    好在她还没失了理智,刻意压低了声音,才没惹得外间的婢女察觉。

    “夫人不必恼怒,爷来此处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床幔被男人骨节匀称的手指撩起,他直起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她。

    床榻上的女子几日不见显得丰腴了不少,尖尖的小脸长了些肉,莹润白皙。她身上的寝衣大了,他从高处往下隐约窥到她嫰粉色的小衣,小衣下软软的一团撑得倒是鼓鼓囊囊的。

    他手指不自觉地捻动,看她的视线不知不觉染了侵略性,“夫人莫慌,外间的丫鬟不会醒来。”

    语气暗哑无比。

    谢明意不言语,瞥见不远处的典籍心中有些慌乱,他若是知晓了自己有孕的事,该当如何。

    “镇北侯,夜深了,多有不便之处。若是有疑问,明日可上府向我询问。”她平缓了呼吸,让自己镇定下来,绝对不能露出怀孕的马脚。

    看着她颤动的眼睫毛,透着红的脸颊,祁朝晖俯下身一把将她捞过来,谢明意哪里挣得过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温香软玉在怀,祁朝晖捉了她一只手把玩,才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京中有传谢太傅府要召赘,不知是真是假?”

    “是真的。”只不过,何时召赘全凭她自己的心意。谢明意僵直了身体不敢挣扎,唯恐被他碰到手腕,狗男人从军多年,懂得一些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