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视线加上酒醉的晕眩,连伤口的疼痛也参了一脚。

    闵冬瑶迷失了对时间的观念。

    不知过了多久,是一、两个钟头,又或者夜晚都快结束了,当落地窗关上的声音终於传入耳中,她轻轻撑开麻痹的眼帘。

    有别於昨晚的漆黑,低饱和的晨曦如同薄雾般微微透进屋内,又让她缩了缩。

    她眯着眼环顾了一会儿四周,确定刚才落地窗那儿传来的动静就是那男人离开的证据。

    警报解除!

    装晕了这麽久,总算暂时逃过一劫。

    闵冬瑶猛然弹起身,这粗鲁的大动作扯得她脖颈的伤一阵剧痛。

    她下意识伸手触碰了那道口子,却m0到了粗糙的触感。

    她立刻冲向一旁的全身镜,只见白皙的颈边贴着一块渗着血的白sE纱布,再往下的衣领有一整片血淋淋的深红sE血迹。

    闵冬瑶完全愣住了。

    刚才闭着眼的同时,她感受到那个男人对着这伤口做了些动作,疼得她差点就要暴露自己根本还有意识,一度以为他是想趁机执行什麽酷刑。

    没想到,他是在包紮。

    这胶布贴得细腻,她就算清醒着也不是这麽细心的人。

    昨晚那血盆大口一副要杀了自己的男人,这是担心她失血过多替她包紮了?

    看来美人计永远有用。

    闵冬瑶只是稍微用b较妖娆的模式演了一下苦r0U计,禹棠就这麽被说动了。

    她暗自窃喜,愉悦的笑了起来。

    真正放不下这段感情的其实是他吧?她只是稍微示Ai了一下,想必他的小心脏也被这麽楚楚动人的美nV戳到了。

    「真是受不了我的魅力。」

    闵冬瑶喜孜孜乱笑了一会儿,抬眸看见镜中有点傻的自己才回过神。

    也有可能根本不是如此。

    她打了个哆嗦,像他那种身上带着一排短刀、有有胆量让堂堂霍朵集团吃瘪的人,会为她留下生路只有一个原因――

    也许他根本没相信她的说词。

    只要没问出外套口袋里那个东西的下落,他就会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