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我们只有一个时辰。”顾欢和晁烈躲在一块隐秘的zj石头后面,她拿着木条,在地上比划作战计划,“计划呢,是这样:你去引开那些明月宫使人,你出去,他们必然会问你我在哪里,届时你乱指一处,我便趁这个空档去山脚”

    马上要到顾雁说的酉时,须得按时到达。今儿个她如往常遮着眼,出了明月宫的入口,在半山腰散步。散步是假,目的是下山与顾雁会合。

    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顾雁这纸条递的zj意来,打算偷偷摸摸去,再悄悄回来,也巧了,今日陆砚生养伤到重要节点儿,会回来晚些。

    所以,她只有一个时辰。

    眼下要避开的zj,就只有这些明月宫使人,他们是陆砚生叫来保护她的zj。

    但是晁烈显然对她的安排很不满意,下巴一扬,明摆着爱谁去谁去反正老子不去。

    “放心,绝对不会露馅!云顿山很大,他们找个遍不得几个时辰?你只要帮我拖一个时辰就行嗯,你要是答应我,以后下棋,我让你两个子?”

    这条件诱惑性太强,晁烈隐隐有些心动,顾欢看出他的zj动摇,继续煽动,“就算有人发现了,把状告到了陆砚生那里,也不会有事,他现在同以前不大一样,对你也温和许多,况且我又不是不回来,你哪次的zj小命不是我救回来的?”

    晁烈闷着声,沉默片刻,似乎是不吃这一套。

    顾欢捂脸,觉得甚是头疼,正当她低头想着其他的zj话时,视线内缓缓伸进三根手指头,“三、三子!”

    “啥?”

    晁烈举着三根手指,双瞳内是不让步的zj执着,“下棋,让让三子!”

    顾欢:“”

    “蹬鼻子上脸了还!”

    她一脚把晁烈踹出去,晁烈没料到她这一出,踉跄几步便跌出两人避身的zj石头后面,很快黑衣使人将他团团围住。

    事已至此,他不情愿地胡乱指着一个方向,那些人带着他,顺着他的zj方向找去。

    顾欢提着裙子,挑着隐秘的zj小径直奔山下。

    山下正大张旗鼓地办着比武招亲,此时天已微暮,将台上西域美人衬的风情万种。

    顾欢左顾右盼,不见顾雁身影。人群拥挤,好容易挤到无人处,先是众人惊呼一声,接着顾欢脚前三步远就摔了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口中血沫子不断外溢。顾欢吓得后退两步,掩鼻遮住灰尘。

    “哟,是大梁人,挺着肚子,来我这里,是砸场子么?”

    虽是西域人,但那公主说起大梁的zj话来,却十分流利。长鞭随意缠在臂上,她慢步走至顾欢身前,捏着顾欢的zj腕,挑衅道,“我眼里进不得沙子,你今日扰了我的zj兴致,我便同你说道说道!”

    说着,她回头颔首,那边的zj西域人得了眼色,将周围看热闹的人尽然驱开。然后,顾欢就被她生拽着进了近水停泊的zj一只画舫。

    顾欢揉着发红的手zj画舫摆置,她并无怒意,平静地问道,“顾雁在哪儿?”

    那姑娘挑眉,“没我想的那么蠢啊。”

    顾欢没听懂她此话何意,只见她望向门口,拍了拍手zj,道,“人给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