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欢快的手机铃声响起。

    这是夏逸晨强迫他设置的兄弟情专属铃声。两人的手机设了一样的,不管是夏逸晨打给他,还是他打给夏逸晨,都是这个铃声。

    段宴直接摁了免提。

    “宴子,你那个小情人怎么又跑了?”夏逸晨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聒噪,“跑就跑吧,还放了广告公司的鸽子,人家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说再联系不上人合约作废。”

    “他一个半点名气都没有的十八线,帮他接到这个工作可花了不少人情,结果给我闹这出!”

    “逸晨。”段宴嗓音带着一丝沙哑,声音里满是疲惫。

    还沉浸在愤怒中的夏逸晨并没有听出来,只以为段宴是不想让他贬低秦浅:“哎呀,知道知道,你的小情人要脸面,要尊严。我不说他十八线,也不说他是小情人总行了吧!”

    “现在就说工作问题。他一句话不说搞失联,无缘无故旷工好几天,还用你的名头威胁经纪人替他隐瞒,他这是想干什么?想上天啊!”

    见段宴一直不说话,夏逸晨的语调又慢慢弱了下来:“行吧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了,我联系那边的拍摄团队让他们换个时间过来。”

    “不用了,秦浅不拍这个广告了。”段宴道。

    “不拍了?”夏逸晨又拔高了声调,“以他的咖位,错过这次机会,可再也接触不到同等档次的品牌了。他真的舍得?他亲口跟你说的?”

    “是我决定的。”段宴拿起手机,“逸晨,我跟秦浅分了。以后不用再帮我照顾他了。”

    “分了?嗷——”夏逸晨的惨叫声从手机的扩音器里传出来,以段宴对他的了解,应该是腿磕桌角上了。

    “啊嘶——磕死老子了。”夏逸晨一边疼得抽气,一边不忘追问,“宴子宴子,你说真的,真分了?”

    不怪他这么惊讶。秦浅每天作天作地都快作出花儿来了,段宴也没提过一次分手,这回不过是像往常一样闹失踪而已,就分了?

    不过惊讶很快转换成了兴奋,夏逸晨一拍大腿,宴子这是清醒了呀!

    “我就说嘛,我家宴子这么聪明一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妖精拿捏地团团转。”夏逸晨选择性忘记了段宴曾经对秦浅无条件的妥协,“宴子你终于想明白了,可喜可贺普天同庆,哥们儿得给你办个大party庆祝!”

    “我盼这一天都盼一年多了,终于盼来了!你说那个秦浅有什么好的,又矫情又装逼,吃你的花你的用着你的名头拿资源,结果还天天骂你不给他自由,简直TM的又当又立之极品!”

    段宴自嘲一笑:“行了,别提这些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对,不提了,晦气!”夏逸晨知道段宴这是真想开了,提议道,“今儿晚上,老潘那儿新来了几个电影学院的学生,鲜嫩嫩水灵灵,哥们儿带你过去——”

    “逸晨,你知道的,我不好这个。”段宴拒绝。

    “不是那种随便卖的,是高端货色。有几个19岁的小男生,略略脱去了青涩劲儿又还没来得及染上风尘气,最好不过了。你过去挑挑,看哪个顺眼可以养着玩儿玩儿,保管又听话又懂事。”

    “不去。”

    “宴子你都洁身自好这么多年了,也该出去见见世面了吧!二十好几的人了还——”

    “夏逸晨!”段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念他的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