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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羌笛悠悠,道不尽明月归乡意。

    寒风郁郁,哪载得纵横浮华音。

    孤寂的斜阳没有温度,营帐外遍地暖阳,伸手捧来却只有萧瑟,只有悲凉。

    寒离坐在那里,望着天边,有些呆滞,思念着曾经骄阳下劳作的乡亲,思念着那琐碎唠叨着的爹娘。

    泪如蜡炬烧融,簌簌而下。

    身旁忽而坐下,转头看,是自己从军后相识至今的患难之交。

    他擦了擦泪,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

    “想家了?”

    “……”

    他没有应答,也不知如何应答,他不愿意用谎言遮掩自己所想。

    兄弟从背后拿出手,将手中的渣饼撕做两半,递在他面前,他看的真切,给自己的,是多半个。

    顺手接来,逃避着让人为难的问题,也填着自己空荡的饥肠。

    他的确想家,但家已无了。

    爹娘和那相亲,已都葬身在鬼族铁骑之下。

    这里就是他的家。

    人鬼两族连年交战,民不聊生,鬼族依仗天生之威强于人族,从幽冥走来,一路横扫。

    兽族自顾,神族旁观。

    人族,只有独自奋战。

    “寒离,若以后这战事熄了,你有什么想法?”

    忽然的提问问到了寒离心坎,他停下自己狼吞虎咽的动作,表情坚定着:“我想潜心修炼好长枪之术,达到枪侠一门的巅峰!”

    “哈哈哈!!……”

    兄弟笑的前仰后合,虽无嘲笑之意,但也是无奈。

    他顺手拿起身旁放置的长戈,沉重的让他吃力:“这般东西,整日拿在手中,你也不厌烦?”

    “不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