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点了头,“是啊,不仅对你下药,就连你的外祖,都是我和长乐侯谋划杀死的呢,瞧见你每日将景长风当做是仇敌,可真是笑死我了,你以为,我景玉珩会喜欢你这样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粗俗女子吗?”

    他说着,便哈哈大笑起来。

    长乐侯,是苏鱼的父亲。

    苏鱼猛地后退了几步,她望着景长风的尸首,突然笑了起来,心中千般滋味,如刀绞一般痛苦难耐。

    原来一直对她情深款款的景长风,不是杀了她外祖父的罪魁祸首,她却一直因为景玉珩的话,还有景玉珩拿出的那些所谓的证据,便误以为景长风是凶手。

    她错认了的仇人,还亲手将对她好到极致的景长风一步步逼到这步田地。

    可笑,可笑至极。

    她笑停之后,声音嘶哑道,“景玉珩,没有我,你以为你会夺得到今日的地位吗?你我大婚三年,永安二十九年,我为你挡了一剑,险些活不下来了,若是没有我,你早已不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了。永安三十年,我为你以女子之身上战场,手中五万精兵死伤无数,最后把功劳都给了你,要是没有我,你会被先皇赏识吗?你扪心自问,你的如今,是不是都是我帮你谋来的?”

    是她,景玉珩口中的那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粗俗女子,为他谋来,拼来的江山!

    景玉珩也笑了,目光尽是杀意,“是啊,所以今日你必须死,只有死人,才会老实的闭嘴,你一死,还有谁知道你为我做的一切?那军功,是我的,那兵权,也是我的,帝位,更是我的。来人,杀了这个和三弟私通的贱妇,为三弟报仇!”

    苏鱼喉间腥甜涌出,她呛出了一口鲜血,眸中尽是悔恨,心中痛极,像是无数根针,在狠狠的往她的心口插去。as23();script>

    她万万没想到,景玉珩会是这样的一个人,把自己的真面目隐藏得这般深。

    看足了好戏的苏娉婷急急开口,“慢着,玉珩,我心疼姐姐,不如让我同姐姐说一会话,留她活上一个时辰可好?”

    她一边说,手一边抚着景玉珩的胸膛,惹得景玉珩心中情动不已,频频点头道,“好,你们给我看住苏鱼,不要让苏鱼伤到了朕娇弱的皇后。”

    说完,他便出去了,留下苏娉婷,彩蝶,还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嬷嬷压着苏鱼。

    景玉珩一走,苏娉婷脸上的柔弱才卸了下来,她绕着苏鱼转了一圈,嘴中啧啧感叹,“真是没想到,我的大姐姐竟会有一日,像个阶下囚一样任我处置。苏鱼,你是原配嫡出,还是先皇亲封的昭阳郡主,风光无限呐。”

    “可惜,现在还不是凄惨的被压在这里。不妨跟你讲,你教导我的惊鸿舞,可是牢牢的把玉珩迷住了。谁也不知道,我的惊鸿舞是你教的,因为在外人的眼里,你就是个只会打架的凶女人,也没有人会知道,你会这惊鸿舞,从今以后,会惊鸿舞的,仅仅只有我一个人了。”

    她说完,咯咯笑了起来,身上的外裳滑落,露出锁骨上的斑斑红痕。

    那是亲热后的痕迹,和谁亲热,自然不必说了。

    苏鱼的心,痛到了麻木,她只恨自己识人不清,害了自己,也害了景长风。

    一想到景长风,她的鼻子一酸,险些忍不住,可她还是咬牙,将泪意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