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十几日过去了,大婚在即,临安城上下都为凤熙的婚礼打点着一切,一片红妆在京城铺展,就好像红透了太yan洒下了它最耀眼的光芒,为本就没有生机的街道带来了不止一点点的烈焰,让整个临安城也看起来美轮美奂,因为这一切都是凤熙亲自确认过的。

    白染匆匆来到了白府,白府的后院在好些时日之前的时候就添了一口缸,里面不知装着什么东西,因为白染的命令,没有人可以上前,可是那口缸在刚搬来的几日的时候,时不时会散发出一丝丝的腥味儿,但又不是那种腻人的腥味儿,而是带着香甜味儿的腥。

    大家猜测那缸里面肯定装着很好吃的东西,但依旧没有人敢靠近,就连多看一眼也不敢,只因为是白染亲自交代了的,但是对于那口缸里面的东西,众人一直很好奇。

    如今看着白染又前来了,与往常不同的是白染今日并没有只是前来看一看,或者嗅上一嗅,而是走上前去,将缸的盖子掀了开,顿时间酒香飘满了整个白府。

    白染拿起瓢儿舀了一瓢出来,很享受地嗅了嗅,一旁的丫鬟和小厮们闻到那个味道都馋得快流下了口水,尤其看见白染将瓢儿里鲜红se的yet送进了嘴里,纷纷都咽起了口水。

    随后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东西可是她要在她成亲的时候用的酒。

    看着众人都期待地看着那一口缸里的东西,她不得不再叮嘱一遍,“这里的东西谁都不能动。”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只是,一旁一个小厮跳了出来,问道白染:“将军,您这缸里可是美酒?这方才打开可是馋si小的们了,也不知将军是拿什么谷物酿造的呢?”

    白染一笑,看了那小厮一眼,“没错,是美酒,配方嘛,是秘密,这可是我要送给朝中德高望重的人的礼物,你们可得给我看好了,可不能出一点差错。”白染道。

    “是是是,将军放心,小的们一定给将军守好了这宝贝。”那小厮道。

    白日里忙活了一天,晚上突然间闲下来的白染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白染在镜前坐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自己似乎都有些不认识自己了,忽然,在她身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一身黑衣,带着面具,没错,是薄承颐,看着镜中的白染。

    凤熙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一直以来对白染特加关注的薄承颐自然也就知道了凤熙的侧妃就是白染,明日便是成亲的日子了,在最后的时刻,他不得不来看看她。

    “承颐,你会怪我吗?”白染轻声问着身后的薄承颐,眼睛却依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薄承颐将自己的双手搭到了白染的肩膀上,缓缓弯下腰,笑了笑,“染儿,我相信你。”

    薄承颐不过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是给了白染无限的力量一样,让白染一时间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决定,这一切还没有到结束的时候,又怎么能停止下来呢?白染心里自问。

    “染儿,你这么做,你真的开心吗?”薄承颐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只这么问了一句,白染苦笑答言:“承颐,我的开心自从母亲和弟弟走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也没有了,直到遇见了你,可是,我不想时而想起这些事还心里愤恨不平,也不愿没日没夜都在梦里看见母亲和弟弟哭泣,所以,不管我开不开心,我都要这么做,求得一份安宁和正义!”

    既然有些人做了那么多坏事却没有人去惩罚,那只好由她来替天行道!

    薄承颐闻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劝说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默默咽了回去。

    白染抬手将自己的手轻轻搭到了薄承颐的手上,笑了笑,对他道:“承颐,谢谢你。”

    这一路走来,也就只有薄承颐在支持着她,懂她,怜她,ai她,敬她,相信她。

    白染缓缓站起身来,双手g在了薄承颐的脖子上,踮起脚尖,一吻封唇,薄承颐轻轻拦在白染的腰间,也深情地深吻着她——外头的明月在天上挂着,却只剩了半轮。

    第二日,白染猛地惊醒了,睁眼向一旁看去的时候,只见身旁已经没了人。

    香鸿走了进来,“小姐,该起床了,今日您大婚,可不能错过了时辰呢。”手里端着一盆水,轻敲了两下门之后推门而入,一边将水放到了一旁,一边对白染说道。

    白染坐在床塌上,眼神空洞,香鸿走上前去,将床幔挂了起来,看见白染在发呆,于是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今日大婚,可要开心一点哦,我们离计划又近了一步,不是吗?”香鸿对白染的事情一清二楚,对薄承颐也是知道的,但是她依旧愿意与白染共进退。

    白染看着香鸿,下了床榻,看着桌上早已摆好的婚服,她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但是事到如今,本就是她自愿的,即便不开心,于是迅速洗漱完毕之后坐在了镜前,一行丫鬟前来帮她穿衣,化妆,装饰,很快,一袭红妆的她就已经在镜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