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光顾着说我了,说说你吧,这一年来如何?”白染问道云绮罗。

    云绮罗听闻白染这么问道,突然脸上方才的一丝光芒就全都没了,暗沉的神se已经让白染看出了什么,不过还是给白染回答道:“我啊,挺好的,吃喝不愁。”

    吃喝不愁?那是应该的,当时云绮罗的爹临走前帮云薄坐到了尚书的位置,他才将自己的nv儿交付给了云薄,可是没想到他刚一走,云薄还好,展氏立刻就变了脸。

    欠了别人的,就该尽心尽力还,可是展氏却觉得是因为自己父亲的缘故,而云绮罗也不过是无处去了,才来寄人篱下的,所以,对云绮罗始终都有偏见。

    “小姐,哦,不,将军,你是不知,这一年堂小姐受了多少委屈,大夫人她——”

    “香鸿。”云绮罗一声呵斥,打断了香鸿的话,香鸿虽不愿但也只好将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可是这一切早已被白染察觉到了,白染看向了云绮罗,只见云绮罗的手腕上一片淤青,敏感的她立刻就觉得有问题了,将她的手一把拽了住,将袖子拦了起来。

    只见青一片紫一片,一脸惊恐,“这是这么回事?”

    云绮罗连忙将自己的手ch0u了回,将袖子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抬眼看了一眼白染,而后却笑着对白染道:“哦,没事,不过是不小心撞到了门上而已。”

    看她闪闪躲躲的眼神,她知道,事情根本没有那么简单,与云家人也断然是脱不了g系的,于是看向了若兮,若兮也是低着头,不言语,只好问道香鸿,“香鸿,你说。”

    “将军,自从你走后,大夫人就想尽各种办法惩罚堂小姐,前日里的板子还没好,昨日又是一顿鞭子,我去找老爷说,可是老爷却觉得大夫人是为了堂小姐好。”

    “香鸿!”云绮罗呵斥,而后又放缓了语气,“别说了。”

    “堂小姐,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你若不说让别人还真以为你在云府在享受神仙一样的日子呢,更何况我说得句句属实,堂小姐,你再不能受这样的委屈了,上次是上天眷顾你,可若是再来一次,我和若兮真的就要不知怎么办了!”香鸿道。

    不顾云绮罗的反对,将这一年来展氏的暴行一一告知了白染,只是白染听得有些糊涂了,上次?上天眷顾?不用思索她也知道这一年来,她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上次?上次发生了什么?”白染又问道香鸿,一脸疑惑,眉头紧锁。

    “上次大夫人差点将堂小姐活活打si了,都怪我,是我去找老爷评理,可是谁知老爷不仅不管,反而还被大夫人知道了,这才害得堂小姐差点没了x命。”香鸿内疚道,“她还不愿给我们请大夫,还好我去找到了十殿下,才侥幸救了堂小姐,若非那天求救了十殿下,只怕今日——”

    白染听后大惊,没想到她走了之后展氏竟然如此变本加厉。

    云薄也是那副嘴脸,一切凭着展氏做主,因为他当初做官也是因为展宏序,若不是展宏序,他如今恐怕不知是哪里的混着的一清二白的穷小子呢,所以云薄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倾向于展氏,展氏这几年越发地跋扈了,他却只做听不见也看不见!

    “可恶!竟然敢如此!”白染一拍桌子,气得站起了身来,看着一旁的云绮罗,她万万没想到当初自己一走了之,却将她害得陷入了这般境地,心里的愧疚不知该如何表达。

    “绮罗,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你放心,他们曾经欠我们的,我一定要十倍,百倍地要回来!”白染走到云绮罗的身前,紧紧握着她的手说道。

    云绮罗听闻站起了身,“染儿,你莫要为了我涉险,不值当。”

    有什么不值当的,一年前,她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将她母亲和弟弟的尸身保护了周全,去的时候也是她不得已,如今她再归来就是为了讨债的,再多一笔又如何?

    “绮罗,在云府过得艰难,不如搬到我府上来住吧,你看这么大的府邸我一个人,住着怪冷清的,你若过来也算是我俩能做个伴了。”云染紧紧地握住云绮罗的手说道。

    她心里自然是十分乐意,可是若是她搬过来,只怕展氏不会放人。

    她犹豫着,白染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于是又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过来,我会让人安排好一切的,而且大夫人那里你也放心,我谅她不敢前来找麻烦!”

    云绮罗还犹豫着,一旁的若兮开了口,“小姐,不如就搬过来吧,在云府我们过得提心吊胆地,奴婢日日都是悬着心在过日子,这样的日子奴婢不愿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