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季舒煜赶到医院，葛清许一脸憔悴地躺在病床上，陶素紧张地在旁边坐着，握着她的手。
他看了一眼葛清许，就走出病房，问向门口的贾思：“到底怎么回事？不就是探店吗？怎么还吃进医院了？你家食材不干净？”
“你家食材才不干净！是她和另外一个博主做直播，然后搞什么‘三重奏’表演，就是冰的热的辣的来回吃，然后没多久阿清她就……”
季舒煜皱起了眉头，昨晚才喝了酒，今天就这么乱吃，胃不难受得进医院才怪！
他想了想问：“是那个如如提出来的吃法？”
“我不知道啊，我本来在办公室玩手机的，突然服务员叫我，我才过去的，那会儿阿清已经胃疼到站不起来了。”
一说起玩手机，季舒煜就想起前面聊天的事，趁机瞪了他一眼，随后让他先走了。
他回到病房，看到葛清许的脸色很难看，嘴唇都白了，比起上次发烧显得更加虚弱。
季舒煜看她这样，那股子恨铁不成钢的劲头又涌了上来，特别想训她两句，又想起昨晚两人在车里的对话，话到嘴边硬是吞了下去，只好撇过脸看向陶素。
“那个‘三重奏’怎么回事？好好的直播瞎搞什么名堂呢？”
陶素原本就有些慌，刚才看见他进病房还在纳闷，她不明白为什么阿清进医院，季老板会出现在这里。现在被他莫名其妙地一质问更委屈了，小脸一垮，眼看着就要哭了。
“又……又不是我和阿清要搞的，那个如如当着直播的粉丝非要那么玩，阿清拒绝，她就非说这是不给她面子。然后就……”
季舒煜：“……”
他突然有点想笑，被气的。
在他看来，如如就像个小丑一样在作怪，偏偏葛清许和陶素还特别拿她没办法，一句不给面子就直接让她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叫什么？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就在这时，葛清许强撑着精神开口：“季老板别生气，我没事……”
声音细软无力，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季舒煜一听她这话，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回真的是被气笑的。
人都被折腾住院了，还没事呢？
虽然葛清许昨天才跟他解释过她的处境，但季舒煜还是无法理解，就算是给人打工，至于要这般忍气吞声？即使是被人折腾，也只会说没事？
他感觉自己胸腔里憋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想发火都找不到对象发。
视线绕着葛清许和陶素来回打量了一圈，季舒煜有种想骂又不能骂的憋屈感，捏了捏指节，最后什么也没说离开病房了。
一离开医院，他就给秦谷赐打了个电话。
让他一直憋气，那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