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纪茵向公司请假不上班,当对方问她请假的理由是什么时,她说自己病了,对方又追问是什么病,有没有医生证明,如果没有,她就必须要打了证明过来才能同意,纪茵说自己没有医生证明,对方说,那这样只能当事假处理,而事假要扣薪,纪茵大叫,可我是真的病了!你以为我在骗你吗!我是病得走不了路、上不了医院才没办法开证明!对方依旧说,那跟我没关系,我是照章办事,你拿证明过来,我就帮你办病假,纪茵气到无语,说,那我回头补一张证明给你总行了吧,对方说不行,如果是今天的假就必须是今天开的证明,否则谁知道是真的假的?纪茵气得大骂一句:那随你的便吧!爱开什么假你就开什么假!哪怕当我死了也行!!!

    纪茵气得摔掉电话,然后一屁股坐到床上——

    眼泪又不明不白地涌了上来——

    你哭什么呢,纪茵,你有什么好哭的呢?不过只是请假遇到一点挫折而已,你就感到这么伤心无助,那那些真正挣扎在死亡边缘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纪茵在家里接连躺了两天,后来,一直电话联系不上她的丁钡美直接上门来找她。

    当门打开后,丁钡美看见纪茵头发散乱、面色腊黄的模样后,她大叫起来:

    “纪茵!你何苦把自己搞成这样!!!”

    纪茵一见是丁钡美,顿时想起之前她对自己说的话,于是她拒绝丁钡美进屋,她说:“如果你是来劝我什么的,我现在不想听,请你回去吧……”

    丁钡美一听,干脆直接推开门走了进来。

    没想到的是,随丁钡美一起来的,还有康铎,但今天康铎表现得格外安静和乖巧,他只关切地看了纪茵一眼后,便走进屋、挨着墙站着,一句话也没说。

    丁钡美首先走到厨房里看了看,发现冷锅冷灶的,心知纪茵一定没吃饭,便叫康铎说,“康铎,你打电话,叫些吃的来!”

    纪茵说:“不用了,我不饿……”

    丁钡美上来拉住她的手,让她在椅子里坐下,她轻轻抚开纪茵脸前的发丝,定定地看着她说:

    “纪茵,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打算做什么的话,我——”

    纪茵淡淡地瞥着她说:

    “你会帮我吗?你会吗?”

    丁钡美板着脸坐到另一张椅子上,她问:

    “你还是不想放弃吗?”

    纪茵没说话。

    丁钡美又说:“阿东告诉我了,他已经跟你说了赵西榆生病的事……”

    纪茵凛厉地看了丁钡美一眼,丁钡美说:“我想,你不会头脑发热到那种地步吧?你才跟赵西榆相处了两天,不是吗?就算他这人魅力再大,也不可能会让一个人在两天之内就对他产生死心踏地的感情吧?更何况,是你呢,纪茵,我一向以为,你对感情是很冷淡的,不然,这次的事,也不会让我这么震惊……”

    纪茵又一次低下头不说话。

    丁钡美把她的手拉进自己的怀里说:“纪茵,我知道这种感觉不好受,但是,作为好朋友,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度过这个难关,我想,你要不要去哪里散散心啊?不管是国内也好,国外也好,我来帮你安排……”

    纪茵摇摇头,她抬起一双不知何时又泪雨朦胧的眼睛问:

    “他会死吗?他的病,到底有多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