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越辰越发笑得好看:“穆蔚菲是不该弄坏那支紫笛,但你生她这么久的气,还不让她踏进阳明殿,这么做就合适了?再怎样,她也是你未过门的妻子。”

    无畏显然很不愿意触碰这个话题,他侧过身问道:“主上叫我过来,不是想当说客的吧?”

    景越辰敛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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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轻轻摇了下头,目光虚视,空空茫茫,也看不出含着什么情绪:“也罢了,既然心结难解,就出去走一趟吧。”

    “好。”

    “泉州,挟仙楼,荀樱夫人。”

    “杀了她?”

    景越辰僵了僵,尔后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不用,你先别忙着动手。那个女人,她未必是非死不可的,只是聪明了些,似乎很熟知天下的地形,有人拿着她画的图来寻找焕真宫,那张图,廉贞带回来给我瞧过,看样子,确切位置她已有□□分的把握,就是不肯画出来罢了。你去泉州看看,也当是散心好了。”

    “就这样简单?”

    “就这样简单。”锦衣华裳的年轻人望着远方虚渺的山峦,眼睛不觉眯了眯,“你要是不想去,我派别人就是了。”

    “属下愿往!”无畏认真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像往常接到任务时一样单膝跪下,“属下领命。”

    “这也算不得什么任务或者命令。”景越辰扶他起来,犹豫了片刻,脸上显出几分深切的忧虑来,“你和蔚菲的婚期……算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是,只不过,万万要牢记一条,蔚菲毕竟年纪轻,难免有些孩子心性,眼里容不得沙子,争强好胜,爱剑走偏锋,这也都是人之常情,你气过了就多宽慰她几句,别总冷落了她。”

    无畏不吭声,良久才点头算是应承了。

    “那就去准备准备,即刻启身去泉州吧。”

    无畏走了一段路,忽而眼睛里浮现一丝光亮,他连忙转身,急声问道:“主上,我能不能在河源逗留几日?”

    “河源?”

    无畏眼里露出殷切的期盼之色:“是,我想亲自去一趟!”

    “隔了这么久,你到底还是放不下左丘涵啊……”景越辰低头拍着栏杆,微淡一笑,竟隐约容色里藏着苍白,“物是人非最伤情,依我看,还是不去为好。何况,我手底下的人办事你不放心么?这么些年,你不是也一直在找寻?结果呢?是统统没有消息。你觉得,河源那个地方,还有什么再去的必要吗?”

    无畏双手渐握成拳,脸上一阵惨白,连嘴唇也跟着失却了血色。

    景越辰回头看着他失神的模样,轻叹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只自顾转身,回清音书阁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