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夕烧和义勇这一本正经的详细描述,天真单纯的小少年锖兔,一不小心被唬(骗)到了,真的以为白墙上有好多个小人。

    虽然怎么想都觉得“墙上有人”是非常不正常的情况,可锖兔就是相信了这种一听就匪夷所思的说法。

    不止如此,他还被热情到不行的夕烧拉到了白墙前。

    只见夕烧笑嘻嘻地一指墙面,无比认真地对他说:“看到了吗?跳舞的小人!”

    锖兔一脸呆滞。不管他怎么使劲地看,白墙还是白墙。既没能从上面看出烟花,也没有见到什么小人。

    更别说是跳舞的小人了。

    他呆愣愣地在白墙前站了好久,试图达到夕烧和义勇同样的境界,可惜再怎么努力,他也还是没能成功——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没有喝那碗蘑菇汤。

    当锖兔还在执着于试图从墙上看到小人时,夕烧和义勇已经踏入更高的境界了。

    他们手拉着手,绕着圈跳起了不知所谓的舞。

    不过,义勇在跳舞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此刻的他与其说是在跳舞,倒更像是在跺脚,还跺得特别用力,摆在地上的足音结实又响亮。而他的舞伴夕烧,水平也和他差不多,只不过她不是在跺脚,而是在轻快地蹦跶。

    跳着跳着,这两个人还想让锖兔也加入其中。

    突如其来的邀请让锖兔更加呆滞了。他盯着这两人看了好久,后知后觉地想到,他们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意识到不对劲的同时,他顿时就想起了那碗只有夕烧和义勇喝了的蘑菇汤。

    那蘑菇……不会是毒蘑菇吧?

    看着眼前这两人的模样,可能真的是被蘑菇给毒傻了啊!

    锖兔顿时慌了,想也不想赶紧把夕烧和义勇拉开了。他用力拍了拍义勇的脸,试图让他清醒过来,可惜完全没用。他又试着摇了摇夕烧的肩膀,然而只能听到夕烧嘿嘿嘿的傻笑。

    笑着笑着,夕烧嘴角的弧度忽然僵住了。她用力一拍锖兔的脑袋,双手捂在他的头上。

    她的手温暖得近乎有点热了,锖兔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后退一步才好。但夕烧的手实在是按得太用力了,锖兔总觉得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她按得陷进地面。

    “哇哦——”她小声惊呼着,微微睁大的双眼中写满了惊喜,连话语都如同感叹一般,“锖兔,你头上长了一对兔子耳朵!”

    “……啊?”

    锖兔慌忙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兔子耳朵。

    这下锖兔可以确定了,这一人一鸟,确实是被蘑菇给毒得失去了理智。

    他赶紧把夕烧和义勇拉到屋檐下的阴影处,以免过于强烈的正午阳光把这两人所剩无几(甚至可以说是已经完全不存在了)的理性给蒸发干净。

    安置好这两个人,锖兔不敢犹豫,赶紧跑去找鳞泷了。而正在附近砍柴的鳞泷,估计也想不到家里居然发生了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