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染了风寒,老实呆着。”
俞子烨挣扎着,沈渔的手臂却像是铁钳一般挣脱不开,她也顿觉自己气力不足。
沈渔轻笑了一声,抖了抖右手的袖子,露出手腕。
一个鲜红色的点出现在他手腕的正当中:
“血誓起效了,你也别费心力挣扎了。乖一点,少点苦头。”
俞子烨看着那红点,想起了昨晚同沈言鹤的最后一面,心里又是冷得彻骨。
她似乎记起来了,昨夜自己晕倒在地板上,兴许就那么睡了一夜……
“我怎么过来的?”
俞子烨浑身僵硬警惕地问着。
她悄悄打量着自己的衣衫,还算齐整。
这里竟然是沈渔的寝殿,墙上依旧是那副芝淮的画像。
沈渔叹了口气,拿起笔在卷宗上草草写了几笔,说道:
“想起来了?弟子去帮你打点物件,见你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便叫我去了。”
俞子烨一惊:“所以他们都知道……”
一声轻笑打断了她的话,沈渔神色淡然地说着:
“自然都知道你在我殿中,东西也都原样安置过来了。”
然而令沈渔惊讶的是,俞子烨竟也没什么挣扎辩解的,尽可能和他保持着距离,竟闭上眼休息了。
俞子烨心里空空的。
她如今已经失去了一切,放弃了所有,这条路没得后退了。
她当初叫弟子来打点物件,便也是为了将留言散布在阁内,也省得她再去面对连双双和孟长海。
希望他们可以原谅自己的逃避。
沈渔心里自然是快意的。
从这一刻起,他真正觉得凌驾于兄长之上。
兄长求而不得的东西,正心甘情愿地顺从着自己。
墨庭大弟子入阁短短时日,便踏进了阁主的寝殿,这等烫手的消息,每个知道的弟子都恨不得传上一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