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凶手是谁我已知。”

    数日未见的半缘道君此时和广暮寒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谁知,那个沈溪山一见到半缘道君,瞬间慌了神,跑到他面前,替自己辩解道:“半缘道君,朝宴师弟确实杀了人,我没有说谎,我也没有喜欢女人,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

    最后一个还未说出口便被半缘道君打断,他温柔一笑,道:“暮寒,把你看见的说出来。”

    此时此刻,广暮寒真真切切感受到朝宴对师叔的重要性,师叔被禁足前特意找到他,嘱咐他:“我被禁足后,朝宴你替我看着点。”

    广暮寒不愿,他那个人不把云中观闹得鸡飞狗跳便谢天谢地了,怎么会出事?

    佘莲瞥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前些日子我去了一趟临鉴国。”

    广暮寒立刻紧张道:“师叔,你找到她了?”

    佘莲摇摇头。

    脸色瞬间变白,广暮寒握紧双手,抿紧嘴唇,佘莲笑了笑:“找不到不代表没有消息。”

    本来失望的广暮寒再次重燃希望,重重答:“好。”

    广暮寒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然后叙述那天发生的事,朝宴手上的那条伤疤其实是沈溪山所为,至于原因大概嫉妒吧。

    一直沉默的游尽山人冷哼道:“朝宴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

    朝宴诚恳道:“我刚才在胡说八道。”

    “你!”沈溪山紧紧咬住牙齿,一双眼变得通红。

    朝宴颇为无辜道:“我瞧你睁眼说瞎话还挺容易,索性也来试一试。”

    这场闹剧终归以沈溪山自尽收场,死之前,沈溪山对半缘道君说了一番话,大概内容是喜欢他很久了,希望半缘道君能喊一次他的名字。

    半缘道君自然不会喊他名字,只说了句:“若是我喊了,他会吃醋。”

    沈溪山带着怨恨的目光瞪了眼朝宴,而后气绝身亡。

    半缘道君向后退了几步,避免鲜血溅到身上,正巧瞧见那只被衣袖卷起来的手腕,眉头仅微皱一下便消失不见。

    沈溪山死了,大部分人心中舒坦了一口气,对于左道人来说,死算是便宜他们了。即使身为修道人,不把他们碎尸万段便是自己的底线。

    朝宴觉得有些奇怪,听说左道人不会轻易自尽,除非被逼到绝境。若沈溪山真是左道之人,他连反抗一下都没有就自尽?还有一点连朝宴自己都忽略了,整个过程中,沈溪山从始至终没有承认自己是凶手。

    “半缘道君,这个沈溪山真是凶手?”朝宴问这话正低着头。

    佘莲比他高了足足一个头,目光停留在白皙的脖颈好一会后,微微弯下来,靠在耳边道:“他……”话未说完,佘莲瞅他像个兔子似的蹦得老远。

    朝宴红着脸摸摸耳朵,正尴尬的不知道说什么时,台上的洞虚真人把他叫了过去。朝宴明显松了一口气,同时懊悔起来,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再深想,朝宴又不爽,以前都是他招别人,凭什么这次让别人来主动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