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手上的手帕掉落在地，他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可并不是。
姜池念话音落下，宛如向平静的水面砸下一颗石子。
霎时！
“我的光明神啊！文森特小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哦，我的天啊，她说什么？希望自己的父亲和母亲离婚？”
现场格外嘈杂。
姜池念放下了手指，站的笔直。
国王愣了一下，好在他见过的大场面比较多，很快冷静了下来，再次询问道：“神职者薇薇安，你确定自己的愿望，是希望文森特夫人和公爵离婚？”
姜池念提着裙摆走到公爵夫人面前。
她脸上满是讶异，“薇薇安……”
姜池念牵住她的手，“母亲，你问问你的内心，这场婚约还有继续的必要吗？”
公爵夫人冷静了下来，她朝公爵看过去，着重在玛丽娅身上停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坚定道：“没有必要！”
姜池念忍不住一笑。
公爵反应过来，脸都气红了，他大步走过来，气势汹汹。
却在半路被拦住。
柏得温眼神很凉，或者说，他只有在看向姜池念的时候，眼睛里才会带着暖意。
凉是有作用的。
公爵恢复了一丝理智。
他咬牙道：“薇薇安，你安的什么心？”
姜池念抬了抬眼，眼神和柏得温极度相似，“公爵，二十年前，你曾经想和母亲离婚，但没有成功，我现在的做法，只不过是圆你一个梦。”
公爵脸青了。
二十年前，薇薇安刚生下来没多久，娜塔莎也相继出生。
那时候，公爵的确是想和公爵夫人离婚，两人还闹到皇室面前。
但这个时代，离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最终他的请求被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