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恒面上看不出情绪,在亼刖走后,他抬脚,朝客栈方向走去。

    回了客栈,他推开自己的房门,亼刖正坐在桌前绘画。

    他没说话,将钱袋放在桌上,而后静静地站在一旁。

    亼刖侧头,拿起钱袋对之恒道:“这些你拿着。”

    之恒一侧脸部肿的老高,她撇开眼。

    “亼刖……”

    除了那天,这是之恒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叫她名字,亼刖觉得有些怪怪的。

    “我还回得去吗?”他声音哽咽,眼里噙满了泪水。

    亼刖摸了摸之恒的头,她擦去他面上的泪水,拿了药膏拉下他的面巾,轻轻在他面上的红痕处上着药。

    之恒顺势抱住亼刖,将下巴抵在她肩处。

    他与亼刖差不多高,若真要分出个高低,那他比亼刖要略高个两指宽度。

    心跳如鼓,他做了一件一直想做却从不敢做的事。

    亼刖身上有一股极淡的冷香,他轻轻嗅了嗅。哪怕她将胸前裹得紧平了,但之恒依旧能感受得到那片柔软。

    突然,他一把推开亼刖,夺门而逃。

    亼刖有些不明所以,她叹了口气,转身执笔,继续作画。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似乎都变了性子,难道是她重生的原因?

    之恒落荒而逃。

    他来到一处水塘边果断的跳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对亼刖的想法就变得不一样了。好像是从望肓入殿以后,他不再是最独特的那个人起。

    他觉得自己很无耻,亼刖是他师父,而他却对她心生邪念,他甚至常常在想,她只要有他一个徒弟就够了。

    大师兄说的对,亼刖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明明都有他们了,这还不够吗?

    望肓‘独得专宠’,这让之恒心里十分难受,渐渐的,便扭曲了起来。

    于是,一场以想要自由的策划诞生,他没有的,谁也不能有。所以,亼刖要死,他得不到的,就要毁掉。

    很快,他的师兄们也各怀鬼胎的加入了这个行动,可他们每次皆是以失败而告终。

    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